錢老二心裡是這麼想的,嘴上也直接給問出來了。
小胖子錢小寶生氣了!
他氣鼓鼓的看向錢老二,說道,“才不是!美美和朵朵最近可喜歡跟我一塊玩了!”
錢老二還是不相信。
錢小寶更生氣了,他表示,氣得飯都吃不下了!
將碗筷往桌子上一放,便跳下椅子不肯再吃飯了。於是,楊淑琴就衝著錢老二發火了,“你好端端的,乾嘛這麼說我兒子!”
錢老二有點委屈,“我說的是實話啊!”
平時送錢小寶去學校的大多是他,給他開家長會的,也是他。空閒的時候,陪著錢小寶在小區裡麵玩的,還是他。
那他每次瞧見的,可不就是自家胖兒子死皮賴臉的追在人家兩個漂亮小姑娘身後,要跟著一塊玩的場景麼!
不過就算是實話,一貫來有著錢家優良傳統,非常愛護老婆的錢老二,是不敢再跟楊淑琴嗆聲了。
他把心頭的這點委屈給壓下去了,然後就瞧見了才剛鬨脾氣,說自己被氣得吃不下飯的錢小寶,跑回他那臥室,背著小書包又跑出來了。
跑出來的錢小寶直接蹦到冰箱麵前,打開了冰箱。然後,還知道拿個保鮮袋,開始裝起牛肉乾來!
這些牛肉乾,是用錢小多上次帶回來的那頭牛的牛肉做的。
畢竟一頭牛那麼大,即便是分了一半給到錢大伯那邊,這邊留下來的份量也還是不小。自家的冰箱也就這麼點大,不及時處理,怕壞!
於是,楊淑琴便學著做法,將其中的一部分牛肉給做成了牛肉乾。
彆說,食材過分優質的情況下,做出來的牛肉乾也超級的好吃。
嚼起來又香又有韌勁,而且一點腥味都不帶。
“錢小寶,你拿這麼多牛肉乾是要去乾嘛?”瞧見了這一幕的錢老二,忽然開口問道。
錢小寶像是看傻子一樣,瞅了錢老二一眼。似乎在說,這麼明顯的事情,他居然還要問?看完後,沒回答,將保鮮袋裝的那一小包牛肉乾往書包裡一塞,撒開腿就往外麵跑!
他的動作已經說明一切了!
錢老二這會哪還有不明白的啊!
他就說呢,明明人家美美和朵朵,平日裡一直都不大願意跟錢小寶一塊玩,今天怎麼忽然爭著搶著約他一塊玩了!
合著錢小寶是用牛肉乾誘/惑了人家小姑娘啊!
錢老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衝著錢小寶的背影吼道,“你個小兔崽子,不準去,你給我回來!”
小小年紀,這招都給學會了!
“也不知道跟誰學的!”錢老二也不吃飯了,放下碗筷就要去追。
追到門邊的時候,就聽到楊淑琴在後麵說,“他這還能是跟誰學的啊......誰的種就像誰唄!想當初咱們那會剛談對象,你不還在屠宰廠上班麼?不也一樣,經常抱著肉骨頭給我送過來......”
“撲哧”一聲!
是錢小多聽到這,實在沒忍住給笑出聲來了......
楊淑琴這才意識到自家閨女還坐在旁邊了,想到這,不由得臉臊熱了一下。然後站了起來,怪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去看看你爸和你弟。”
走到門口,又回頭對錢小多說,“你吃完就去寫作業,碗筷放在那,我晚點回來收拾。”
錢小多應了聲好,可等吃完飯,還是把碗筷給收拾到了廚房,才回的自己房間裡去寫作業。
這一寫,一直寫到晚上十一點半。
在這中間,錢小多有聽到外麵傳來錢老二帶著錢小寶回來了的動靜。不過這會,他們也都早回了自己房間裡休息了。
錢小多把寫好的作業收好,然後背起隻裝了些符篆的書包,便悄無聲息的出門了。
這個點不用說,自然是深夜了。
錢小多貼上神行符,一路追著追著,竟然發現自己越走越偏,直接從市區往郊區那邊追去了。
這還沒完,因為追到郊區的錢小多,到後麵給拐到了一條荒無人煙的崎嶇山道小路上來了。
要不是白天的時候錢小多有在廖保姆身上偷偷貼上追蹤符,隻怕她還真不一定能找到這裡來。
這條山道很窄,兩邊是深山。深更半夜的,既沒有路燈,今晚又沒有月亮的情況下,黑漆漆,陰森森的。稍微有點不注意,便會有滾下山腳的危險。
貼上神行符的錢小多快速的穿過這一片崎嶇的山路後,便來到了一個三字路口的拐角處。擺在她前頭的有兩條路,一條是通往山下的小莊子。一條,是通往更高的山上。
從追蹤符的指引來看,她能感受到,廖保姆應該是就在山下的小莊子裡。但是不知為何,她隱隱覺得山上的情況有點不大對勁。
微微的山風從山上往下吹,錢小多隱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卻又帶著點熟悉的味道......
錢小多不由得猶豫了一小會。
但也隻是一會......錢小多很快便朝著山下的小莊子奔跑了過去。
因為就在剛剛,錢小多感覺到了山下有情況發生!
*
此刻,山下的某間屋子裡。
剛把人打發走的廖保姆,這會正一臉陰沉的坐在椅子上。
下午的時候,她帶著人慌亂逃離後,便回到了郊區的老家。沒曾想剛回來,家裡就鬨了一場......
“誌英,做人要講點良心啊!你二哥今天要不是幫你,他至於被人打成這樣嗎?我找你要點醫藥錢,你居然還不願意給?”數落她的,是她的二嫂。
在她二嫂的旁邊站立著一個男人,儼然正是白天跟著廖保姆一塊去鬨事的人之一。
廖保姆臉色很不好看,“二嫂,你這是要一點嗎?你一開口就是要五千,這也未免要的太多了點吧?”
誰知,廖二嫂聽了廖保姆的話後,立馬臉上就掛不住了,瞪著廖保姆道,“五千塊多嗎?你上回在人家家裡乾活,不還鬨著要人賠你十萬塊?”
“我那是工傷!工傷你懂不懂!”廖保姆生氣的說道,“再說了,這自家人跟外人,他能一樣嗎?嫂子你這樣來,可就真的有點過分了。”
廖二嫂便說,“是啊,所以我才等表房他們都走了,才和你要錢啊!再說了,我又沒找你也要十萬!”
一副活似這已經是看在親戚麵子上的神情。
這話可把廖保姆氣了個夠嗆,她不想再和這個太過精明,太過厲害的二嫂說話了,轉而看向廖二哥,問道,“二哥,你也是這個意思嗎?”
便忽然點名了的廖二哥聞言,臉色立即一僵。他是想說些什麼,但是卻在收到自家警告的眼神後,支吾了一下,低下頭不說話了。
但這態度,也表明了。
最終,經過好一番討價還價,廖保姆是拿了一千塊,才把人給打發走的。
就這,臨走的時候,她還聽到廖二嫂在那邊罵罵咧咧,對著廖二哥說她這人沒良心,太狠太摳門。
差點沒把廖保姆給氣的,衝出去將那剛給的一千塊錢給搶回來!
“喪良心的,人都裝錢眼裡去了!怎麼不乾脆死在錢裡去啊!”送走人後,廖保姆就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罵罵咧咧的。
這時,屋子裡吹進了一陣風。
有一個聲音在後麵響了起來,“誌英!”
廖保姆一聽見這聲音,頓時就火冒三丈!她轉過頭,非常氣惱道,“怎麼,給了你一千還不夠,你還又來要錢......”
後麵的話,戛然而止了。
因為一轉過頭來的廖保姆便對上了一張臉。
這張臉並不是剛剛才離開的廖二嫂的,而是一張又青又白,滿臉皺紋的老太太的臉。
廖保姆被這陡然出現在身後的那張臉嚇得麵無血色,魂都要差點飛沒了!
頓時,一聲淒厲的尖叫劃破夜空,“鬼啊!”
她見過這張臉的!
因為這張臉,是她曾經工作過的一家雇主。
那是一個上了年紀,生活不能自理,甚至連話都說不全的老太太。
老伴比她還早走,子女們很有出息,但工作很忙,更不會把時間都花在照顧這樣子的一個老太太身上。
於是,便去家政公司請了保姆。
廖保姆便是被對方一眼相中的,因為她的簡介那一欄裡,寫有照顧多名癱瘓老人的經驗。
剛開始那幾天,主家是要考察的。
廖保姆的簡曆並沒有任何摻假的地方,她確實照顧了不少癱瘓,亦或者是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甚至,她還隻願意照顧這一類的人。
對外,她總說,一方麵是覺得這樣的老人可憐,更需要人精心的照顧。另外一方麵,她說自己家裡條件不好,而這一類的人,也是行業裡給的工資偏高的那一撥。
畢竟越是生活不能自理,那活就越累,也越臟。相對而言,工資自然就會給的高一些。
可誰也沒想到的是,廖保姆有嚴重的心理病——施虐症。
她的施虐症來源於她的幼年。
廖保姆小時候,家裡很窮。
父母沒得早,他們兄妹幾個就是被廖保姆的爺爺奶奶帶。
她爺爺奶奶,其實是很重男輕女的。
所以,廖保姆經常能撞見奶奶偷偷的給哥哥們塞吃的。
剛開始,廖保姆也鬨著要。但是每次鬨,換來的都是一頓打罵。到了後麵,廖奶奶就乾脆連避都不避著她了,直接把偏心赤/裸/裸的擺在明麵上。
漸漸的,廖保姆學乖了,不鬨了。
沒人知道的是,她把明麵上的鬨,改成了暗地裡的偷。
廖奶奶不舍得給她,沒關係,她可以自己拿!
家裡藏吃的櫃子是帶鎖的,但是廖保姆有注意到,廖奶奶喜歡把鑰匙放在固定的地方。她每次都能趁著廖奶奶不在的情況下,找出鑰匙去偷東西吃。
並且,她很聰明。
不論是哪種,不論東西是否很多,她每次都隻拿一點。
以至於長時間以來,哪怕廖奶奶會心有些許疑惑,也沒往這上頭去想。
一直到某天早上,明明見著廖奶奶背著鋤頭下地去乾活了之後,才翻出鑰匙去開櫃子的廖保姆,就這麼被忽然下起下雨,而半路轉回的廖奶奶抓了個正著。
廖保姆挨了生平第一次的毒打。
廖奶奶把廖爺爺喊回來,拿繩子將人給吊在房梁下,用鄉下一種帶刺的樹枝抽打。
這種樹枝打不死人,也打不殘人,但卻格外的疼!
打完之後,廖奶奶還罰廖保姆一整天不許吃飯......
如果這頓打,能將廖保姆打老實了,也就沒有後來的事情了。但顯然,廖保姆並沒有因此被打怕。
她繼續偷,然後被有了防備心的廖奶奶又抓到了好幾回.....然後,繼續毒打。
無論廖奶奶怎麼防備都沒用,她藏鑰匙的地方,廖保姆總能準確的找到。實在找不到鑰匙,因為打小營養不好的她,很輕鬆的就能鑽進後屋那窄小的狗洞。
廖奶奶是打也打了,狀也告了——整個村子沒有不知道廖保姆愛偷東西的習慣。
甚至最慘的一次,廖爺爺拿著一根不細的竹竿對著廖保姆的腦袋迎頭打了下去,竹竿被打裂開了,廖保姆被打的滿臉鮮血......
也是那一次,廖保姆看廖爺爺和廖奶奶的眼睛裡,跟淬了毒一般......
廖爺爺身體一直比廖奶奶好,但是卻走的比廖奶奶早。而等到廖爺爺一走,廖奶奶的身體很快也垮了。
她是腦梗引起的中風,癱瘓在床。
也是廖保姆的第一次動手......
一直到現在,她還記得那時候的感受。
剛開始,是慌亂又害怕的。可在看到廖奶奶躺在床上,動不了,說也說不出話來,隻能滿眼恐懼又哀求的看著她時,心裡升起一股詭異的興奮感!
“讓你虐待我,讓你打我,讓你不給我吃的......”每折磨一下廖奶奶,都能讓廖保姆無比的滿足和痛快。
最終,廖奶奶死在了她的折磨下。
廖保姆第一次殺人,不是不慌張害怕的。尤其是守靈的時候,對著遺像上廖奶奶的那張黑白照,就越甚。
她不怕廖奶奶來找她,她怕被人發現廖奶奶是被她折磨死的!
想到一旦被人發現,她就要坐牢,甚至判死刑,靈台前的她,哭的眼淚直流。
鄉親們瞧見了,便感歎,“到底是親手帶大的有良心......看看誌英,都哭成這樣了。”
還有人說,“可不是嘛!誌英是個好的,我聽說,她奶奶癱瘓了,就一直是她在跟前照顧的......”
“哎,以前誌英奶奶還老和我抱怨她這裡不好,那裡不好......誰知道臨了,幾個孫輩裡,還是隻有誌英最有良心。”
沒有人發現啊!
甚至大家因為廖保姆的哭泣,全都在誇她啊!
廖保姆成功的沒有引起任何的懷疑,於是通過這件事的她,也隱隱看懂了一些東西......
有些事,隻要掩飾的足夠好,就不會被人知道的!
所以,她一直都是這麼做的,也一直沒有人發現。
甚至因為她照顧的老人越來越多,履曆表上麵的經驗也越來越豐富,大家也就越發的喜歡請她去照顧家裡的老人......
就像這一次,這一家在通過幾天的考驗後,主家那邊也不再時時刻刻的盯著她,把注意力放她身上了。
廖保姆那顆壓抑不住的心,也終於忍不住了......
她對老太太動手了......
在家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廖保姆變著法子的折磨老太太。
她喜歡看電視,尤其是那種古裝婆媳苦情劇。因為看這種電視,她能學到很多隱秘的折磨人的手段......
比如說,拿針偷偷的往老太太身上紮,看她疼得不行,卻又可憐的說不出話來,廖保姆就有一種扭曲到極致的暢快感。
就好像看到多年前,因為癱瘓在床而被她折磨的廖奶奶一樣......
不,其實還是不一樣的。
因為跟廖奶奶比起來,她後來照顧的這些老太太,老頭子們家裡有錢的多了!廖保姆折磨起他們,比當初折磨廖奶奶,心理上還要來得更滿足一些。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她在折磨這些老太太老頭子的同時,還能拿著孝順兒女們給的高額工資。
甚至,他們還對自己的“照顧”,表示非常滿意......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木有了,咱們明天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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