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年,他都有注意保護自己,千萬不要受傷,以免再次體會到先生的銀針治療。
果然,在他們離開之後,前廳就隱隱傳來了痛苦的嗚咽。
封洲再次將李長豐在心裡咒罵了無數次。
謝予安不再這裡,他也沒有必要裝可憐了。
再加上不願讓這偽君子看到自己軟弱的模樣,他本不願發出哀嚎。
可是這實在是太痛了,他完全忍不住。
就算上次大戰,被前魔君的雙斧砍得渾身是傷,也沒有這針灸來得疼。
李長豐的針灸,疼的可不僅僅是皮肉。
那一針針下去,又一針針拔出,刺激的,是他的經脈,甚至是所有魂魄。
因此那冰蓮也會受到波及,感覺難受。
在他以為自己要因為劇痛而昏厥過去之時,如同酷刑一般的治療終是結束了。
確定身上再沒有針後,封洲從病榻上跳了起來,一把抓住李長豐的衣襟:“你肯定是故意的!”
原以為這人定是會像上次那樣,與自己對峙,至少會嘲笑自己怕疼。
沒想到他嘴角微勾,然後就故作迷茫地問道:“封公子何出此言?”
意識到他這樣做的緣由,封洲立即鬆開手,卻是為時已晚。
那氣衝衝的女子已經跑了過來,抓著他的手,從他手中將那偽君子救出。
瞪了他一眼後,謝予安就轉身看向李長豐,抱歉地說道:“先生,你沒事吧?”
封洲見她這般關心那人,氣憤不已。
在看到那偽君子捂著胸口,故作大度地搖頭後,更是氣得冒煙。
“封洲他表達感謝的時候,就是這麼激動。”謝予安繼續說道,“回去我會好好得教育他,讓他改正,你千萬彆往心裡去。”
她這明顯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誰表示感謝的時候,也不會是這樣。
但她也沒有辦法,一時想不到什麼可以為封洲莽撞行為的辯解理由,隻能先這般搪塞過去。
而且她也隱隱覺得,封洲這人雖說看上去不太靠譜,總是做出一些出人意料之事,但他到底不是壞人。
或許他是對於先生有什麼誤會,才會做出這樣不恰當的行為。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醫患關係產生隔閡的原因吧。
相信隻要跟他解釋清楚,他應該就不會再這樣了。
而聽了她的話,李長豐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陰翳。
他看向站在謝予安身後那頗有些得意的男人,藏在袖子裡的拳頭握了握,然後轉身收拾起他的銀針。
看著封洲的臉色好了不少,謝瑞也沒有什麼問題,再加上有如此豐盛的飯菜,謝予安心情彆提有多好了。
這段時間她實在是有些累了,眼下是難得的放鬆。
不過她也知道,這樣的放鬆,完全是李先生的功勞。
所以哪怕是餓到肚子咕咕叫,她也乖乖地等著先生先動筷子。
一旁的家夥好幾次伸手,想要拿筷子,都被她拍手製止。
封洲自然知道,她這是要等李長豐那筷子,才肯吃飯。
雖說對於她這樣的舉動,他很是不滿,但也沒有表現出來,隻是由著她。
話本裡說了,要想成為模範丈夫,就要考慮娘子的想法。
這偽君子的確動機不純,還在針灸的時候做了手腳,疼得自己快要昏厥過去了。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他的針灸的確有用。
大戰中他傷得極重,身體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