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公子,你和予安之間……”
“那是我們的家事,與先生無關。”
見這人又莫名其妙與先生杠上,謝予安甚是頭疼。
她雖然不知道這人為何一直對先生抱有敵意,但她尊重他的想法,並不強求他尊敬先生。
隻是他能不能不要表現出來,而且還是在這個場合下。
現在根本不是他任性的時候。
她上前,想要拉住封洲,卻是被人搶先一步。
那師妹先她一步,拉著他的手臂,將他拉到自己身後,說道:“師兄,與魔族有什麼好說的,直接拔劍便是。”
說完,她喚出長劍,劍尖直指李長豐。
謝予安本來就對她很是不滿。
她不僅汙蔑李先生二人是魔族,還不分青紅皂白地在這裡撒野。
真是孰可忍是不可忍。
她一個箭步向前,將先生護在身後,擼著袖子就朝著那女人衝了過去。
那麼凶殘的岩兔她都能應付一二,不過是一個完全使不出靈力的女子,她就不信,真的奈何不了她。
看著她不怕死地衝上去,村民們連忙衝進來,連一向淡然的李長豐都慌了。
而那女子嘴角微勾,緩緩向後退了一步。
看上去一副來不及收劍的樣子,長劍卻是指向了謝予安的心臟位置。
封洲喚出長劍,不由分說地擊向師妹的長劍。
然後用身體擋住她的視線。
但他畢竟還未完全恢複,那長劍卻還是向前飛去,眼看就要傷到謝予安。
“予安!”李長豐足尖輕點,衝過去,抱著向旁邊閃避,助她避開了長劍。
而他自己卻是因此被劃破了左臂。
謝予安望著眼前的男子:“先生!你沒事吧?”
“師兄,他魔族之人的身份,不需要我再多說什麼了吧?”那女子快速繞過封洲,向著兩人走來。
纖細的手臂抬起,落在地上的長劍跟著飛起來。
毫無疑問,她又準備向先生發難。
謝予安搶先一步,一腳踩在剛飛起寸許的長劍之上,將之重重踩回了地上。
她的舉動,讓那女子吃了一驚,連忙繼續將手舉高,試圖讓劍飛起來。
謝予安能感受到腳下那劍在奮力掙紮。
她咬著牙,用儘所有力氣,將那劍死死踩住,不讓它能動分毫。
甚至因為太過用力,劍已經被她踩得陷入地麵。
女子臉都憋紅了,也沒能將劍抽出。
她看向一旁的師兄:“這是……”
封洲沒有回應她,隻是看著那略有些得意的李長豐,袖子裡的手緊握成拳。
他明明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人隻是想要利用謝予安而已,竟然還讓他一直出現在她的身邊。
若是可以,他現在就想要將這個暴露了她能力的家夥暴揍一頓。
而他這憤怒表情,卻是讓謝予安心寒不已。
相處了這麼久,就算封洲與先生不對付,也應該知道先生的為人。
畢竟他能站在這裡,都是先生的醫術了得。
可他卻隻是因為自家師妹的一句話,以及那個所謂的魔族身份,就這般怒視先生……
以及先生身邊的自己。
方才剛向自己表明心意之人,如今這般看著自己,怎能不讓人感到心寒?
沒有等到封洲的回複,他那師妹就急了,直接衝了上來。
謝予安自然不會慣著她,更加用力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