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封洲隻來得及看到他們離開的背影。
他也很是困惑,這兩人此前不是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又吵起來了?
而且方才似乎聽到他們在討論師妹。
不知道他們與師妹之間又有什麼誤會。
魔族還在外麵虎視眈眈,還是不要弄出什麼內訌來比較好。
他原本是想要讓白嶽替他治療的,但現在這種情況,也不知道那人什麼時候才能哄好秦一茹回來。
他還是先自己調息一下吧。
剛走到房間,封洲就感覺到了丹田的微微刺痛。
方才為了支撐結界,到底還是貿然使用靈力了,好不容易恢複一點的靈力又沒了。
但是這一次的靈力,用得比什麼時候都值。
當封洲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又一次在摸自己的嘴角。
連忙將手放下來,他從懷中拿出白嶽給他的那瓶藥,倒了三粒在手上。
原本刺鼻的氣味在此時也淡了不少。
一想到此前唇上的溫柔觸感,他傻笑著將丹藥扔進嘴裡,慢慢咀嚼。
哪有什麼那令人作嘔的味道,明明隻有清新的味道。
那是謝予安的味道。
若是每天都能那樣,彆說區區三粒丹藥了,便是十粒,不,一整瓶,他都能吃掉。
多虧白嶽研讀過不少話本,對於如何哄小姑娘,多少還是有點經驗。
秦一茹儘管衝動,但也單純,幾句話就哄回來了。
讓她安心在院中練劍,封洲那邊由他去打探一下情況。
白嶽向她保證,一定會勸封洲好好對待謝予安,絕對不能讓她被南宮千欺負。
聽了他這話,秦一茹的心情才算好了一些。
剩下的不滿,她都全部化為了力氣。
幻想自己長劍指著的,是南宮千那個家夥,然後將她打個落花流水。
眼看秦一茹已經開始專心練劍,白嶽才終於放下了心。
走到封洲的房間,卻見那人正捧著藥瓶傻笑。
空氣裡除了那藥丸要命的味道,還隱隱透著一股子酸臭味。
那傻笑的家夥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擔心,人家開心著呢。
隻是不知道他與謝予安之間發生了什麼事,能讓修仙界除了名的高傲人物,變成現在這傻樣。
自己做的丹藥,味道實在是過於恐怖。
白嶽用力揮了揮衣袖,才將房間裡的味道散了些。
隻可惜那讓人忍不住嫉妒的酸臭味,卻是一直還在。
因為製造酸臭味的家夥,此時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捂著嘴笑得更傻了。
實在是受不了他這副模樣,白嶽走上前,用力拍了一下封洲的肩,順利地讓他慘叫一聲。
見人總算被自己拍醒了,他冷著臉問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變成這個鬼樣子?”
害得他的阿茹差點跟他吵架。
“哪有什麼事。”封洲笑得見牙不見眼,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其實,我和予安……嘶!你做什麼?”
“做什麼?我才要問你做了什麼?靈力怎麼又耗儘了?你是嫌自己命太長嗎?”
白嶽收回了手,對於方才自己故意用力按住對方穴道一事,一點也沒有負罪感。
他預感到封洲所說之話,一定會讓自己很是不爽。
於是就先行下手,讓這人閉嘴。
不過他的這些話,都是發自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