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意思是,有什麼不尋常的法子?”
李長豐看著那雙充滿期許是眼睛,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見他看向院子的方向,謝予安也看向那邊。
不出意料,她隻看到醫廬的院牆,根本看不到院子。
隻是她此時才發現,似乎隱約聽見那邊有些什麼聲音,但完全聽不真切。
見她注意力放在了那邊,李長豐說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
謝予安立即看向他:“先生有辦法?”
李長豐沉默不語,轉身走進藥閣。
謝予安明白,看上去這個辦法不是這麼簡單,否則先生也不會這麼為難的樣子。
但不管怎麼樣,隻要有可能,她都會儘力去試。
就算需要她付出相應代價,也在所不辭。
一走進藥閣,就看到先生將一把小刀,以及一個瓷碗放在了木桌上。
“先生,這是用來做什麼的?”
“予安,過來。”
謝予安走了過去,不知道為何,覺得此時的先生有些陌生。
“把手給我。”李長豐朝她伸出手。
明明還是往常一樣的淡然表情,明明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聲音,卻給人很強的壓迫感。
但先生就是先生,謝予安從來不會對他產生任何懷疑,將手伸向他。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李長豐拉過她的手,不由分說地就用小刀,往她的掌心一劃。
“疼!”謝予安看著掌心冒出的鮮血,叫著本能地想要收回手。
但李長豐並不打算放開她,將她的手拉到小碗之上,讓她的血滴入碗中。
傷口不淺,血流得也很快。
不一會兒,小碗就裝了一半。
謝予安一向怕疼,望著碗中的血,雖然沒有再喊,眉頭卻是要打結了。
她大概猜到了,先生所說的方法要用到她的血。
以前好像聽說過用血做藥引什麼的,若是用這些血就能讓封洲恢複靈力,她再多接幾碗也不是不可以。
正想著,她就開始覺得一陣眩暈。
李長豐見狀,放開了她的手,用靈力為她止血。
隻是她掌心留下一條淺淺的疤痕,就如同上次的那條一樣。
然後以指尖在她的眉間輕點,說道:“凝神。”
謝予安頓時不敢再想其他,屏氣凝神,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她現在是要學習這整個過程,不能就這麼睡過去。
掙紮著清醒過來,她看向李長豐。
隻見先生,不慌不忙地走向身後的藥櫃,從中取出數種藥材,放進一個小木盒裡。
“拿上血,隨我去煉藥。”說完,李長豐就帶著她走到了隔壁的煉丹房中。
這個房間謝予安總來沒有進來過。
以往,整個醫廬,她除了廚房,所有房間都能自由進出。
唯獨這個煉丹房,先生不允許她踏入半步。
她明白,這是因為她炸廚房的英勇事跡,讓先生不得不禁止她進入煉丹房。
有些忐忑地看著煉丹房中間的丹爐,她知道先生為何不讓她進來了。
這丹爐一看就不是凡品,萬一被她炸了,那可就麻煩了。
想著,她捧著碗的手都有些抖。
李長豐見她這般緊張,輕聲說道:“不必緊張,過來。”
在她靠近後,他從懷中拿出一本書冊,遞給她。
小心地將手中的小瓷碗放在丹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