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站穩,拉著謝瑞的手朝前走了兩步,她還是停下了腳步。
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將那男人扔下。
片刻猶豫後,她鬆開手,推了推謝瑞,讓他先走。
然後轉過身,相當吃力地將那人拉起來,想扛著他離開這裡。
這人看上去挺瘦的,實際重得要命。
謝予安隻是將他拉起來一些,已經累得氣喘籲籲,根本不可能拖著他離開這裡。
好在一隻小手從她身後伸出來,握著那男人的手腕,不怎麼費力氣的一拽,就將他拉扯起來。
“走。”將那人背在背上,謝瑞快速離開。
男人身形高挑,壓在瘦小的謝瑞身上,雙腿搭在地上,被拖著前進。
畫麵太過詭異,令謝予安愣神片刻。
又被謝瑞催促,她才應了一聲,跟上他的步伐。
直到離開那打鬥之地約莫一裡之外,謝瑞才終於停下來,將背上的男人放下。
即使一向知道他的力氣很大,但是沒有想到他的力氣會這麼大。
背著這麼大一個人走這麼遠,一臉輕鬆模樣。
隻是他的臉色……
謝予安上前,按著他的肩仔細打量,擔心地問道:“小瑞,你怎麼了?是不是受了傷?”
儘管他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但他此時臉色蒼白得嚇人,似乎相當難受的模樣。
“我沒事。”謝瑞拍了拍她的手,轉而看向地上的男人,“救他。”
的確沒有在孩子的身上看到任何傷口,謝予安才稍微安心了一點。
也許隻是那男人太重了,這孩子有些累了而已。
她順著謝瑞的目光,看向躺在地上之人。
自家兒子說得沒錯,於情於理,她都應該救這人。
隻是她哪裡懂什麼醫術……
眼看著那男人過於慘白的臉,胸口幾乎沒有什麼起伏,似乎快要失去呼吸的樣子。
謝予安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狠下心來,蹲在了他的身邊。
雖說在醫廬待了這些時日,村民們生的病也就是點傷風感冒以及跌打損傷,她是真的沒有見過李先生對病人做急救。
眼下的這種情況,她隻能想到電視裡麵的人工呼吸。
念在這人方才救過自己和謝瑞的份上,她就犧牲一下自己吧。
深呼吸之後,謝予安捏住對方的鼻子,掰開他的嘴。
再次對自己進行心理建設之後,她快速湊過去,準備朝著那沒有血色的唇吹氣。
“你在做什麼!?”伴隨著幾乎破音的女聲而來的,是一道寒光。
還好謝予安被她這一嗓子嚇得摔到了一邊,才堪堪躲過那沾著鮮血的長劍。
若是慢了一刻,現在她也已經躺在了地上。
抬頭看著那想要再次提劍劈向自己的女人,謝予安心中湧起怒火。
便是她長得再好看,方才也從震山獸利爪下救了自己,也不能不由分說地就拿著劍砍人啊。
“你……”
她剛要開口,那柄長劍抵到了她的脖頸,讓她不敢再說下去。
眼看著這劍就要刺下去了,一直站在一旁的男人終於良心發現,一個閃身上前,拉住了那女人的手。
他勸說道:“阿茹,莫要衝動。其他妖獸很快便會循著血腥味來到這裡,咱還是先找個安全的地方……”
“封師弟會變成這樣,都是因她而起,她今日竟還想……”那女人一把將其推開,“今日我便要替師父清理門戶!”
說完,她再次朝著謝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