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她再次舉起了長劍。
“阿茹!”略顯平淡的聲音像是一汪清泉,將她心中的殺意澆滅些許。
片刻後,女子再次皺緊眉頭,持劍之手又抬高寸許。
將那虛弱之人扶到桌邊坐下,然後把一顆藥丸塞入其的口中,一直沒有什麼存在感的男子終於放鬆了一些。
他說道:“無論如何,這都是封洲與她之間的事,不應該由你插手。”
謝予安看向那桌邊之人,封洲應該是他的名字。
而他對於另兩人來說,相當重要。
女子沉默片刻,用力將謝予安一推,指著她的長劍並未放下。
“那我就等,等你和封師弟之間的賬算清楚了,再替師父清理門戶。”
女子將劍在謝予安的脖頸隔空比劃了一下,終於收劍。
見自己的小命暫時保住了,謝予安暗自歎了一口氣。
方才淩厲的氣勢也逐漸消散,隻剩下有些發軟的雙腿。
但現在絕對不是露怯的時候,因為他們顯然將自己當做是那慘死妖獸爪下的女子。
也不知道那女子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才會讓人恨到如此地步。
無論如何,這個誤會一定要解開,否則他們是不可能放心讓謝瑞跟著自己留在村子裡的。
謝予安看向幫自己說話的男子,此前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這個人。
如今一看,她也不是特彆明白,自己怎麼能把長得這麼出眾之人給忽略了。
這人與那脾氣不好的女子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一個莽撞衝動,一個沉穩克製,但都不是簡單人物。
這人看向那女子眼神中的情愫,連謝予安這種神經大條之人,都能察覺出來。
偏偏女子的視線一直落在那叫做封洲的家夥身上。
眼前的畫麵有些詭異。
這三人之間的複雜關係雖然跟自己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她杵在這裡,多少有些尷尬。
許是服下了丹藥,封洲稍稍緩了過來。
“秦師姐,她不是洛清悠。”他的聲音還是很虛弱,語氣卻是相當堅定。
“封師弟……”
封洲並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朝著一旁的同伴揮了揮手:“白嶽,你先帶著秦師姐出去,我與她有話要說。”
那女子還想要再說什麼,卻是被拉了出去。
動不動就拿劍指著自己的人離開了,謝予安卻更是緊張。
直覺告訴她,眼前這看上去隨時倒下去的家夥,比那兩人危險得多。
白嶽說,他們都是來自於修仙界的修仙之人。
謝予安是不明白,這個世界的修仙之人,為何一點仙氣都沒有就罷了,情緒還這麼不穩定。
特彆是這封洲,一看就是一個危險人物。
就算還有些虛弱,暫時也沒有做出什麼事情來,他眼神中的桀驁是完全遮掩不住。
指不定什麼時候,他一個不順心,就將那柄現在不知道哪裡去了的長劍變出來,給她來上一劍。
可再危險,她也必須要麵對。
因為他是謝瑞的父親。
這可能是她唯一能讓那孩子留下來的機會。
想著,她也坐了下來,問道:“說吧,我要怎麼做,你才不會帶走小瑞?”
封洲卻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一雙略淺的眸子盯著她看了良久,似乎要看穿她一般。
謝予安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