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予安握緊拳頭,正想要揮過去,被一旁的謝瑞阻止。
她看向那稚氣的小臉,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這個母親可能在其他地方做得不太到位,但她絕對不會在孩子麵前,與他的父親爆發衝突。
這是家庭教育的底線。
幾個深呼吸之後,謝予安拉著謝瑞的手,轉身就走。
現在她不想看到那張讓人生氣的臉。
走了幾步後,她又忍不住停下腳步,對身後之人說道:“還不趕緊跟上?”
她沒有回頭,說完就繼續前行。
謝予安的話在封洲的意料之中。
短短的相處之中,他看出她就是嘴硬心軟之人,否則也不會答應自己留在村裡。
隻是那小孩回頭看向自己的眼神,讓封洲有些吃驚。
他略有遲疑後,邁著虛浮的腳步,跟上那兩人的腳步。
“沒想到你還挺關心我的嘛。”
“我是怕你倒在路上,擋了彆人的路!”
話雖這麼說,謝予安的腳步明顯慢下來了一些。
她想明白了,身邊的這個家夥,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為了她和謝瑞能夠繼續留在村子裡不被趕出去,她得好好看著他,以免他又弄出什麼幺蛾子來。
封洲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依然氣呼呼的少女,嘴角微微上揚。
這個村子的確如他所料,很是有趣。
他是沒有想到,這個與自己討厭之人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會更有意思,讓他想要了解更多。
難得封洲沒有頂嘴,謝予安也就沒有繼續數落他。
隻是一進到院子,就看到那棵惹出這些事端的鬆樹占據了院子大部分空間,她忍不住又開始鬱悶。
這麼大一棵樹,總不能一直橫在院子裡吧?
她正準備讓謝瑞跟自己一起將樹拖出去,那男人走上前來。
看著他不知道從哪裡變出長劍,在樹乾上比劃,謝予安連忙撲了上去。
“你這是做什麼?”她拉著封洲的手。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封洲笑了起來,“動不動就對人上手,這習慣可不好。”
謝予安片刻愣神後,立即縮回了手,臉上也微微泛紅。
“這個妖孽。”她低聲自語道,“沒事笑什麼笑。”
還怪好看的。
“你說什麼?”
她慌亂說道:“我是說,你怎麼突然拿出劍來?”
“劈柴啊。”
謝予安幾乎是乞求的語氣:“我求求你了,彆在惹事了。今天這柴咱不劈行麼?”
“這是何意?”
“你把樹弄過來,村長都被氣成那樣了。若是真把這樹砍成柴了,這村子咱們怕是待不下去了。”
她不明白,這人怎麼突然對於砍柴這種事這麼執著。
她繼續說道:“再說了,你重傷未愈就劇烈運動,在醫廬都暈倒了。李先生說了,你要多休息,這柴你可千萬彆劈。”
聽到她提李長豐,封洲將劍收了起來,也斂了笑容:“你就這麼信任那李長豐?”
見他將作案工具收了起來,謝予安放鬆了不少。
對於他的問題,她直接無視。
跟這個人講道理,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她拿了兩個背簍,自己背了一個,將另一個遞給封洲。
“這是?”
“小瑞在家準備早飯,不對,這個點兒,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