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這人果然腳下一軟,倒了下去。
一時間,籠罩著自己的東西瞬間消失,她差點因為地麵過於強烈的震動而摔了下去。
“封洲!”她上前,吃力地扶起那個脆弱的家夥。
見到他嘴角的鮮血,心上更是一驚。
難道這個家夥,方才又勉強動用靈力,為自己撐起了結界?
李先生說過,他的情況不好,貿然使用靈力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你怎麼……”
話還沒說完,那人就朝著她撲了過來。
鼻子被那堅實的胸膛撞得快斷了,來不及埋怨,腦袋就因為翻滾而有些暈乎。
好不容易抱著她的人滾得慢了些,兩人卻又是落入了一個地洞之中。
在封洲的悶哼聲中,兩人重重地摔到了洞底。
即使有人替她墊著,從這麼高的地方落下,謝予安還是差點吐出一口血來。
她顧不得什麼害羞不害羞,將口中的腥甜壓下去,從他的懷中小心爬起來,看向那用身體護住她的家夥。
情況果然很糟糕的樣子。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封洲有些艱難地看了看的洞口,笑著說道:“沒事了,安全了。”
“什麼沒事?你……”
見這人被落下的土嗆住,她不再說話,連忙將人往一旁的樹根縫隙拖去。
這樹根長得也奇怪,像是一個小房間一樣,勉強可以容得下兩人。
正是他們可以暫時藏身之處。
“嘶……”男子打趣道,“平日裡怎麼沒見你有這麼大力氣?”
將他拖到樹根下,謝予安累得癱坐在一邊:“都這個時候,你怎麼還這麼多話?”
她皺眉打量著這個地洞。
洞底距離洞口大約有兩三層樓高。
四周太黑,她一時也看不到地洞的邊緣,不知道這裡具體有多大,也不知道這洞是怎麼形成的。
隻是這洞看上去好像還挺結實的樣子。
外麵這麼大的動靜,也沒有被震塌。
外麵那剔骨鳥與另一隻妖獸打得頗是厲害,洞口不斷有土石落下,但他們現在暫時是安全了。
唯一的問題,便是晚些時候怎麼爬上去。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慮,封洲指著一個方向:“不用擔心,那裡有風吹來,應該有出路。”
“嗯。”謝予安走出了樹根,將身上的土拍了拍。
回到樹根下,那人笑著問道:“回來了啊?”
“閉嘴。”
瞪了他一眼,少女輕輕地拍掉他身上的土,然後用袖子輕輕擦拭他那沒有血色的臉。
這人不說話的時候,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奈何他都這個時候了,還強撐著,非要說話。
“彆哭,我沒事。”
說話就算了,還拿他那臟兮兮的手,想要摸自己的臉。
謝予安一把抓住那沒有什麼力氣的手,驚訝於他指尖的冰涼:“誰哭了?我隻是……被沙迷了眼。”
“嗯,你沒哭。”
將他的手放下,謝予安吸了吸鼻子,伸手在他的身上按捏,確認他是否有傷到骨頭。
這是她剛從李先生那裡學到的,僅停留在理論學習階段,還沒有在人身上試過。
手法相當不熟練。
“哎,都說了讓你不要動不動就上手,男女授受不……嘶!”封洲疼得麵部扭曲,再也說不下去。
謝予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