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發燒的話,就需要想辦法給他降溫。
封洲直直望著持劍走向自己的女子,一時失神,沒有躲開她的手。
當那隻溫度略低的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時,理智告訴他,應該趕緊讓她離開自己,否則將會他也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
但那手掌傳來的冰涼實在過於舒服,讓他恨不得將另外一隻手也緊緊握住。
或許,還可以……
封洲搖了搖頭,想將那絕對不可以出現的想法從腦中甩出去。
“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謝予安緊張地問道。
將那雙手緊緊握住,封洲咬牙說道:“我的情況有些不妙,你在這裡好好待著,哪兒也彆去。”
“那你呢?”
“我去去就回。”
說完,他喘著粗氣推開那女子,有些勉強地站起來,準備離開地洞。
謝予安怎麼放心讓他這個樣子出去。
她快步走到這人麵前,攔住他的去路,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質問道:“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了?”
此時她才看清楚,這人現在的樣子,心中一緊。
方才臉色不佳的男子,此時臉色過於紅潤了。
現在的他,紅得像是被蒸熟的螃蟹。
或許因為發熱的原因,淩厲的五官上掛著汗水,顯得柔和了不少。
薄唇豔紅,雙眸瀲灩,頗有幾分妖嬈姿態。
看上去像是中了某種不可描述的藥……
謝予安被自己此時的想法給嚇得一個哆嗦。
放開那不對勁的男子,她退後了兩步。
她的退縮讓封洲心中一沉,苦笑著說道:“你也看到了,還是離我遠一點……”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拽著後領,拖到了樹根之下。
謝予安撿起她此前留下的水囊,打開蓋子,捏著他的臉,把所有的水都往他的嘴裡灌了進去。
封洲被嗆得直咳嗽,一大半的水都淋到了他的胸口。
終於,在咳得又吐出一大口血後,他緩了過來。
“你這是要做什麼?”他質問道。
見他有精神了,謝予安倒是鬆了一口氣:“看上去好多了。”
“……”封洲看看狼狽的自己,想要撬開她的腦子看看,她到底在想什麼。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她折騰還真是歪打正著。
方才因為血幽草的藥性太急,而造成的氣血上湧。
被她這一鬨,倒是基本上壓製下去了。
也還好壓製下去了,否則……
他看向那依然一臉懵懂的家夥,心中莫名燃起了一把火。
封洲伸出雙手,抓住她的雙臂,將她按到了樹根上:“你知不知道方才我差一點就……”
女子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隻是瞪大眼睛,呆呆看向自己。
她的呼吸頓了一下,然後變得相當急促。
因為距離過近,他能清晰感受到她呼出的氣息,讓人想要再靠得近些。
特彆是那張嘴。
每次當她叫著另一個名字時,都想要將其堵上。
感受到她身子僵硬的時候,封洲猛然意識到,自己真的就要將她的嘴堵上了。
緩緩湊到她的耳畔,他用略啞的輕聲說道:“差一點就會變得非常危險。”
其實對於她來說,現在的自己,一樣危險。
放開了她,封洲快速退後,直到後背抵上了樹根。
但就算這樣,與她的距離也僅有丈餘,還是能夠跟清晰地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聽到她過速的心跳。
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