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按倒在床上時,封洲也終於慌了。
他的確有過這樣不能說出來的幻想,但此時謝予安過於主動的模樣,多少還是有些驚到他了。
沒想到她平日裡表現得那般害羞,其實是這麼積極之人。
看來白嶽塞給他的話本還挺有用的,女子果然都喜歡會撒嬌的男人。
既然這樣,那他……
就在他的手放在腰帶上時,那女子對著院子裡喊道:“小瑞,給你爹打些熱水來,讓他擦把臉。”
謝予安一回頭,就看到封洲直勾勾地看著她,眼神中透著迷茫和失望。
她有些疑惑,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才讓他這樣看著自己。
轉念一想,或許是自己方才忘了回應他的話,所以他才會覺得自己被忽視了。
這人都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怎麼還跟一個孩子似的。
謝瑞都比他成熟。
她說道:“你還說呢。原本是想著等先生好些了,就讓他給你瞧瞧,儘量在回去之前,把身體養好些。”
似乎有些不明白她的話,封洲瞪大了眼睛。
“結果你倒好,跑去醫廬跟先生鬨了那一出,我怎麼好意思再讓先生給你療傷?”
謝瑞端著一盆熱水來到床邊,謝予安擰了毛巾,仔細給他擦拭著臉。
這人看著壯實,身體卻是極差,動不動就吐血、暈倒。
說話難聽,性格也惡劣,是個不稱職的父親。
也就這張臉還不錯,可不能一直這樣臟著。
將他臉上的汙漬擦拭感覺,謝予安滿意地將毛巾遞給一旁的謝瑞。
現在臉色還是蒼白,看著卻比此前好了不少,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
她接著說道:“算了,也不用讓先生給你療傷了,反正你應該很快就帶著小瑞回修仙界了,那裡肯定有無數……”
封洲突然坐起身來,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趕我走?”
“我……”謝予安心臟一緊,“我沒……”
“沒有便好。”
綻放的笑容,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卻又被閃得心跳持續加速。
謝予安走出房間的時候,臉上都燙得不行。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出來的。
至於屋中那家夥,有他兒子在照顧著,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可是一想到他今日不知道吐了幾口血,她就很是擔心。
今日天色已晚,她再觀察一下。
若是明日還是沒有好轉,她就腆著臉去求李先生。
先生最是心軟,一定會出手相救的。
不過或許,他的傷連先生都解決不了,還是要回修仙界才行。
“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略帶冷漠的話語打斷她的思路,抬眼看去,秦一茹正站在院外,冷冷地看著她。
她現在的態度還算比較平和,隻是看到那一柄時不時就會指著自己的長劍,謝予安還是有些忐忑。
本來不想與這個總是那劍指著自己的女人溝通。
可她說要與自己談一談關於封洲的事,謝予安就不自覺地跟了上去。
秦一茹把她帶到結界的邊緣之處,然後打量著她。
天已經完全黑了,四周也沒有什麼人,謝予安更是不安。
許是看出了她的害怕,秦一茹皺眉:“怕什麼?我又不是魔族,不會吃了你。”
“魔族會吃人?”
對於她這抓重點的能力,秦一茹甚是無語。
所以封洲到底看上了這個家夥哪一點?
甚至為了她,不顧身體情況,三番五次地貿然使用靈力,連命都不要了。
就連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