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鶴韋氣得胡子一抖一抖的:“我這輩子,摻和他們家務事還少嗎?”
“您請回吧。”德叔擋住喬晚的視線,再次對施鶴韋下了逐客令。
施鶴韋無奈看他一眼,甩開拉著他的保鏢,病曆在幾個壯漢身上,狠狠敲了幾下,“放手,我自己走。”
施鶴韋被保鏢送出了薛家,來去匆匆,卻給喬晚留下了滿心疑惑。
“德叔,剛剛這是?”
施鶴韋的警告,究竟是什麼意思。
“抱歉,讓您見笑了。”德叔解釋道,“先生之前約了人,臨了沒有取消,想來施醫生白跑一趟,應該是在氣頭上。”
“那他說的話……”
“您不用往心裡去。”德叔微微鞠躬,抬腕確認了一下時間,“喬小姐,先生說他晚些回來,您先用餐吧。”
喬晚站著未動,她腳下生痛,一雙姣麗的眉皺在一起,手也攥緊了。
“喬小姐,這是先生的事,我不能說。”看見喬晚仍有憂慮的臉色,德叔斟酌著開口,“不過,您想知道的話,當然可以問先生。”
···
市郊,一家高端私人拳館內,戰火蔓延。
傅嶼安無心觀戰,早早抽身離去,拳台上剩下薛丞聿和沈允城,猛虎相爭。
拳頭猶如疾風驟雨般擊打對方的身軀,發出沉悶的擊打聲。
汗水如雨,沿著精韌的肌理流下,或是隨著一記狠拳在空中炸開。
除了非必要不打臉——這是薛丞聿唯一的手下留情,他在公務機上忍的一肚子火,現在儘數發泄。
就等著最後一個瞬間。
——虛晃佯攻,而後重心轉移,緊跟著一記重拳。
“草!我認輸,行了吧?”沈允城靠在圍繩上,喘著大氣,“感謝聿爺高抬貴手,留我這張臉,明天還要去見我家老爺子的。”
薛丞聿方才就差問他準備怎麼死,此刻找回理智。
取下手套,薛丞聿啐出一口帶著血絲的唾沫:“認輸的速度倒是比出拳速度快。”
毛巾擦掉汗,沈允城不聽他的數落,痛得嘶牙咧嘴,依舊能嘻嘻哈哈,遞一瓶水給薛丞聿。
“暗中搞,薛氏那邊一定虧,你不怕跌份?”
“我說了回來收屍,自然要給他準備一口靚點的棺材。”
沈允城聽他這麼說,了然於心,笑了笑:“煙?”
“戒了。”
“喬家那邊呢?”
薛丞聿手機收到了德叔的信息,抬手止住了沈允城的話頭:“先回家……晚點再聊。”
“哇,管這麼嚴,嫂子好手段啊。”
上了車,薛丞聿仔細看手機,屏幕上一道晶瑩的裂紋,薛丞聿看著還是煩躁。
觸摸屏已經不靈敏,薛丞聿在上麵劃了劃,沒有一點反應。
撤回嗎?
撤回不了,而且也是欲蓋彌彰。
解釋嗎?
解釋就是掩飾。隻會越描越黑。
晚晚肯定看到了。
話說回來,沈允城發的那句話,就像一塊餌,勾起了薛丞聿的念想。
薛丞聿自認沒為喬晚做什麼,也並沒有對她有什麼要求。
喬晚願意嫁給他,薛丞聿心如明鏡,這事是他占了便宜。
本覺得沒什麼好謝的,可依喬晚的性格,她肯定會做些什麼。
薛丞聿不得不承認,他期待了,很期待。
不過……喬晚沒有回複,事情好像又回到了原來的起點。
一輛低調賓利從拳館向薛宅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