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二十一握香 白玉蘭(2 / 2)

薛丞聿抬手給她捏,從腳底板開始,說她今天走的路多,不按開會痛。

又說,他今天回家沒看到她,以為她有危險,才會著急到處找人。

能有什麼危險。喬晚不解。

薛丞聿一邊按摩一邊解釋著,沒說出什麼實質性的危險,隻是再三叮囑她不要亂走。

男人坐在浴缸旁邊,微長的頭發有些淩亂,垂在額前,露出高挺的鼻梁骨。

他的聲音冷硬不自然,是第一次低聲下氣。

喬晚看見他還在手掌起了浴鹽,挽起黑色襯衫的袖子,低頭認真細致地給她按摩。

從腳底到腿根,男人的手逐步逡巡,好像知道她每一寸肌肉的走向,手臂上青筋凸露,用的勁恰到好處,直到她的膝蓋透出薄粉,寒意都被熱水驅散。

後來薛丞聿的襯衫也濕透了,或許因此,他的手摸到膝蓋以上的時候,變得有些放肆,手上的繭子磨到喬晚,她覺得有些癢。

喬晚本來想笑,想到之前薛丞聿在麵館裡一言不發,她咬著唇,想說的話又止住了,臉頰不自覺地鼓起來。

“停——”她的腳跟在薛丞聿掌心推了推,像踩刹車,“你說,剛剛我們是不是還在吵架。”

薛丞聿當真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頭看著喬晚,他一雙黑眸望過來,有如沉淵。

難得看見他愣神的表情,喬晚本以為薛丞聿沒聽見,還想重複一遍。

——誰知道薛丞聿聽得清清楚楚。

他聽力靈得很,但聽不得吵架這兩個字。男人麵上閃過一絲懊惱,像隻狼一樣凶猛地吻上來。

喬晚心漏跳了一拍,推也推不動。

薛丞聿手扣著她的後頸,迫使她仰起頭,男人像一頭發狂的野獸,第一次把她親得那麼凶。

喬晚還來不及接納,薛丞聿就長驅直入。

他親得很深,像要從她這裡討回什麼。直到唇上破了皮,她的舌尖嘗到幾絲血腥味。

喬晚掙紮著,想拿腳去踹,卻忘了她的腳踝還在男人手掌裡。

一雙腳剛踩到他,薛丞聿卻順勢一避,手掌滑到小腿,提著膝彎,小臂青筋繃緊,肌肉稍一用力,就把她從水裡撈了出來。

喬晚下意識地喘息,手臂摟著他的肩頸,不料氣卻息噴灑在男人的耳畔,親吻頓時比剛才更猛烈地落下來——又細又密,匝匝地落在她的唇上臉頰上。

薛丞聿仗著身形優勢,手臂輕而易舉的把她整個圈進懷裡,像一條逮住羚羊的蟒。

身上浴巾的結被“唰”一聲拉開,柔軟的布料堆在胯骨,她一頭烏黑的長發散落雪背。

進入的時候,喬晚心裡冒上來一個想法,很模糊,很朦朧,就像浴室裡的水霧那樣,她大概想說,就算吵架也沒關係,就算吵架,我們也可以好好說話。

但薛丞聿根本沒給她機會。

薛丞聿要她的喘息,要她的嘴巴和他接吻,要她自己說些下.流話。熱火朝天的,把她的唇親得濕軟。

為什麼不肯好好說話,為什麼覺得不能和朋友出去,為什麼覺得隻要去了學校,她就一定會離開他——不會的。

喬晚垂手在浴缸裡撈水,一捧一捧潑在薛丞聿頭上,薛丞聿濃密的黑發滴著水,像澆不滅的野火,要不死不休,不舍不離……可是喬晚心裡剛剛那些想法,他根本不懂。

這些想法在她腦海裡盤旋了很久,隨著逐漸升高的溫度,變成水霧,變成浴缸裡的泡沫,然後在一個個很高很高的瞬間之後,一起衝進了下水道裡。

薛丞聿從後麵抱住喬晚不肯撒手,寬闊的胸膛貼著她的背。

他的膚色是小麥色,手臂上的青筋像纏繞在樹乾上的藤蔓,喬晚看得清清楚楚。

甚至那節無名指上還戴著他們的婚戒,金屬的戒托,像冰簇一樣冷冽——這也提醒著喬晚,他的手現在放在哪裡。

巨幅的落地鏡中,他們的身影交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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