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真是冷了心腸的女子,瞧見快要撐不住的柳氏也無動於衷,轉身的動作利落又乾脆。
木門重新被關上,隔絕了外頭的一切。
“主子,眼下......”
倉凜看了一眼冷肅的侍衛,與他們涇渭分明,卻又停在院中兩側,做著同樣的事。
“讓後廚繼續送吃食,什麼時候茵茵能吃下去,什麼時候他們便能停,再讓人來將柳氏領下去。”
“是,屬下這就去。”
倉凜垂頭,又想起他今日的忙碌,“主子您整日未歇腳,可要先用了膳,再來同姑娘解釋?”
“不必。”
茵茵吃不下任何,他又如何能用得下。
裴晏舟擺手不欲多說,落在屋子的目光一直未動,裡麵安安靜靜,他站在外頭便也是安安靜靜。
旁側的柳氏眼淚未停,自聽了那些話後便一直沉浸在恍惚裡,想起女兒忍了八年的委屈,又想起她靠著自己獨自撐過的黑暗,她又哭又笑,仿若瘋癲。
碧玉來尋她時,她已經臨近倒下,可她一直忍著不敢閉眼。
她還想再等一等,等裡頭的姑娘吃下些東西,等那扇門再打開。
可裡頭一直很安靜,她的身子也終是沒能撐下去。
天色轉眼便黑了下來。
送走了柳氏,院子裡又靜了一些,唯有樹葉晃動的聲響,落在人心上,愈加顯得寂寥。
裴晏舟身形未動,一直看著那扇門,仿若能瞧見裡頭的姑娘。
直到屋內隱隱傳來孕吐的聲響。
起初有些小,像是在忍著,後來便一發不可收拾,聽得人揪心。
裴晏舟理智臨近崩塌,停了許久的步子終於又一次邁向了前頭,可剛行出沒幾步,便被侍衛攔下。
“世子請留步。”
“讓開。”
冰冷的聲音落下,隨之而起的是院內整片的刀劍出鞘之聲。
玄衛停在裴晏舟身後,對上了擋在前頭的侍衛。
“世子恕罪,我等隻聽姑娘的命令。”
裡頭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