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外人的身影,他收起了隨性,周身是毫不相讓的冷肅。
宋錦茵吐得眼淚都出來了才停下喘了口氣,未吃東西,她吐得更難受。
許久,她才強行壓下不適站起身子,撫著自己的小腹,想起自己唯一能吃下的那個味道,溢出苦笑:“你真是會挑時候同我鬨。”
胃中翻湧隨著屋內的味道散儘而停了下來,反倒是她的肚子,傳來了奇異的感覺。
像是小家夥在回應,可在宋錦茵驚愕過後,一切卻又趨於平靜,好像隻是錯覺。
一晃便又是半日。
宋錦茵靠坐在軟塌,已經一日多未進食。
臉色眼瞧著越來越差,連向來隻會用溫和之藥養著身子以求穩妥的大夫,也都皺起了眉。
“姑娘這樣下去,無論是肚裡的孩子還是姑娘自己,都會有極大的虧損,尤其是姑娘的身子,這般下去,待生產時,怕是會......會有些吃力。”
有凶險幾個字被大夫咽了回去。
旁側正在忙碌的醫女因著這話看了過來,隻一眼又低下頭,仔細記著東西。
“有勞大夫,我也想吃些東西,隻是每每一聞見那味道,還未吃,便已經開始難受,之前也並未有如此大的反應,眼下,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姑娘仔細想想,這麼多吃食,總能有姑娘適應的味道,送來時品類也莫要太多,以免味道夾在一處,惹得姑娘難受,屆時隻要不是反應特彆大,身子不是特彆抗拒,都可試一試。”
宋錦茵垂下眸子,唇角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唯一不抗拒的,大抵便是那人送來的東西。
可她不要吃她做的東西,也不要再想起她虛弱又無助的模樣。
腦子的念頭不過一瞬,小腹突然又有了反應,轉瞬即逝,讓宋錦茵又愣在了原地。
直到送走大夫,她都未回過神。
好像從昨日開始便是如此。
每每想到柳氏,她的肚子就會難受,隻要想起她不要再記得那個人,不要再碰她的東西,肚裡的孩子就好像生出了反抗。
反抗到所有的入口之物他都不要。
曾經那些可以吃下去的東西,從昨日起便成了讓她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