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輕柔的梳理著手裡女孩的頭發,他笑眯眯的:“小冶是質問我嗎?”
一冶將被子緩慢的裹在身上:“你一個人出去,容易被發現。”
“啊。”藍彎起眼睛:“難道說我們怕被發現嗎?”
一冶皺眉:“我不愛動。”如果被發現了他不可能還一動不動的待在被窩裡吧。
眼看著話題要歪,一冶耐心的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所以,你這次出去做了什麼?”
“非得要個答案嗎?”藍放下頭顱,於是女孩便整個人垂到地上,他用腳尖將女孩踢開一點,隨後翹起二郎腿:“我隻是有點生氣,所以想做點什麼……小冶也不願意想看到我一直在被欺負吧。”
“而且那一箭是真的超級痛啊。”
一冶回想了下藍這段話,然後他垂頭,黑色的卷卷頭發碰到他古典但半死不活的臉,一冶眼睛半睜著,有氣無力:“你還是沒回答我。”
哎呀,被發現了——藍的嬉皮笑臉收斂了一丟丟,他舉手:“好吧好吧。”
“我去見了小貓咪。”藍提醒一冶:“就是你知道的小貓咪。”
我知道的?隻露出著頭的一冶偏了下腦袋,他回想了一下,然後恍然:“啊,是他。”
“要多記住人家一下啊。”藍笑眯眯的:“你可是殺了小貓咪的隊友的。”
一冶一頓,他用一個很嫌棄的眼神看著藍:“不是你讓我去的嗎?”
然後他問:“你去見他做什麼?”
藍悠閒的晃了兩下腿:“這不是難得有機會單獨見麵嘛,敘敘舊。”
“上次我去瘋人院都沒見到他。”
“不過小貓咪還真是成長了啊。”藍用一種很感慨和懷戀的語氣說道:“差點就殺掉我了。”
一冶麵色一點沒變,他垂眸看著自己麵前的電腦:“他殺不了你吧。”
藍聳聳肩:“這倒是。”
他站起來,然後走到窗邊,伸手輕輕撥開了一點窗簾,陽光落入他眼眸,讓他瞳色都淺淡了一些,他眯起眼睛:“我們或許要搬家了。”
一冶一頓,然後他抬頭:“你一個人出去果然被發現了是嗎。”
“說什麼呢。”藍放下窗簾,他回頭,眼睛在昏暗中十分明顯:“你忘記我們有鄰居被天晶感染了嗎。”
一冶皺眉,“不是都完美的用意外處理了嗎?”然後剩下的都是還沒被天晶感染的人。
藍舉起手指,他敲敲自己腦袋回想著道:“不是有一個人還沒來得及處理嗎?就是那個叫什麼……姓唐的。”
“之前想著下次就處理,結果一出門就再沒回來過。”藍撇嘴:“你知道嗎,我前些天看見他了,穿著特管處的製服呢。”
一冶想起來了:“但他們沒懷疑到他的感染源頭是居住地方有問題吧。”
藍一頓,然後眼神變得很無辜,“但我這次好像被發現了,估計能聯想到哦。”
一冶:
“……”
一冶:“你果然被發現了。”
藍眼神更無辜了:“我又沒辦法像你和小寧那樣能夠那麼完美的隱藏著自己。”
“但我有個好消息喔。”藍就靠在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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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小的縫隙裡能夠看到樓下停著的車,一個風塵仆仆的人下了車:“鄰居久違的回來了。”
“要出手嗎?”
一冶一動不動:“你想這麼早暴露嗎?病人要是失蹤可比普通人失蹤麻煩很多。”而隻要一個環節出現異常,連帶著所有地方都會出現問題。
包括他們的地點和做過的事估計都會被“連根拔起”。
藍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但一冶知道他的答案了,他用充滿無奈的語氣歎了口氣——
“我信你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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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烏鴉和徐組長說,陳一七的寄生和剝離都是相當血腥的過程。
顧水之站在門口的位置,他關上了門,將自己與陳一七和小貓一起反鎖在門內。
這樣聲音不會傳出太多。
然後他回頭便看見小貓那雙藍金兩色的雙眸一直在注視著陳一七。
而陳一七握著一把匕首,他抿抿嘴:“我要開始了……”
小貓歪頭:“好。”如果這樣陳一七能夠感到安心的話。
他伸出手,那隻手幾l乎已經完全是貓爪的模樣了,陳一七有那麼一些後悔——如果早點寄生……在小貓身體還大部分是人類的時候寄生……
他晃了下腦袋,把已經發生無法再改變的事甩掉,然後陳一七深吸口氣,他看向小貓——
首先要找到病症的核心點,就像顧哥的脊柱一樣。
陳一七下意識看向小貓的尾巴,但很快收回目光,那尾巴他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些讓人討厭,而且還存在著自主意識,不能作為主要的點。
思考了一下,陳一七放棄尋找核心點,打算以小貓的血肉為媒介。
於是他緊緊皺著眉頭用匕首劃開了小貓的手臂。
同時他身體化成枯木,樹的紋路不斷蔓延,花枝也刺破眼睛從中生出。
陳一七聞到了一股很悠遠的香氣,那細細的花枝不斷生長,它來到了小貓的傷口處,然後往小貓血肉裡擠。
這是與顧哥和水形阿夢加都不同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