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嗎?小貓一時沒吭聲,他安靜的看著流魚,表情看起來專注,但其實已經有些走神了。
如果隻是自己活下來就算幸運的話,那不會死的一七算幸運之神嗎?
可幸運之神也會感到不安和痛苦嗎。
小貓回過神,他說:“我沒有習慣。”
流魚反應了一會,然後他用很怪異的眼神看著小貓。
小貓抬起那隻仿佛放大了好幾倍的貓爪蹭了下自己下巴:“我隻是不能去想。”
“我也;確實沒有想問你的事,但我想了想,我覺得你可能是想讓我問你關於螢火蟲的事?”
流魚噎住,他眼神凶狠的看著他。
小貓放下貓爪,他臉上很:輕微的扯出一個笑容,貓咪胡須顫動:“但我沒理由去詢問,他的隊友是你。”
“你在乎他就好了。”雖然螢火蟲已經死了。
流魚用力握手,尖尖的指甲帶來的刺痛感讓他保持著殘餘的冷靜,他無比艱難的嘲諷開口:“恭喜你……”
“擁有了一個不會再死掉的隊友。”
他吸口氣,到現在才把來找小貓的目的說出來:“主任想見你一麵,你進去吧。”
小貓輕輕點頭,他繞過流魚往裡走,然後擦肩而過的時候,流魚突然開口:“螢火蟲死的時候喊了你的名字。”
小貓一愣,他回頭,然後在看到流魚表情的時候錯開了目光——他突然很想離開。
一點也不想再聽流魚說話了,總覺得他還會說出更可怕的話來。
流魚直視他:“他是被一隻阿夢加殺死的,我們找到他的時候那隻阿夢加已經離開了,似乎是刻意的沒有立刻殺死螢火蟲。”
小貓一瞬間如墜冰窟,他控製不住自己的猜想,也控製不住自己豎起想拚命聽清對方在說什麼的耳朵。
“於是螢火蟲才得以告訴我……”流魚閉上眼,滿臉不甘:“他讓你小心。”
不知是不是錯覺,流魚有在一瞬間感到了殺意,他睜開眼看向小貓,卻隻能看到他離開的背影。
藍……
是藍。
小貓抬手,他尖利的牙齒不自覺的啃在毛茸茸的手上,血溢出打濕了毛發,臉上藍金兩色的貓瞳亂顫——是藍殺死了螢火蟲,因為螢火蟲做過他隊友,所以藍殺死了他。
而螢火蟲會說出那樣的話……是藍在通過螢火蟲傳達給他訊息——他一直在關注他。
但是流魚討厭他。
所以他直到今天才知道,螢火蟲是因為他而死的。
但他可以肯定,不是每一任隊友都是被藍殺死的,這是肯定的……是肯定的……吧?
藍他怎麼可能做的到?
小貓突然停了下來,他耳邊聽到了劇烈的心跳的聲音,那應該不是他的心跳聲,因為這個聲音太大了,就仿佛他此刻住在了彆人的心臟邊上,所以才能聽到這麼巨大的聲音?
……應該,是他的
幻聽。
他很快的判斷了出來,
因為發現合上耳朵也能聽到那些聲音。
無孔不入的心跳聲。
是他過於激動了。
於是小貓放下被自己不自覺啃噬得血淋淋的手,
他深呼吸努力的平靜下來——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
鎖骨窩的寄生之花存在感強烈,小貓撫摸著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他眼眸堅定——隻要殺掉藍就好了。
隻要殺掉他……
“你就是小貓吧。”
在走到二樓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女聲,小貓回過頭,下意識的:“我是,請問你叫我……”
他話音戛然而止。
從房間裡走出的女孩戴著一頂漁夫帽,穿著防曬用的有長長袖子的手套,她打扮隨意而休閒,在小貓回頭的時候歪頭笑了下:“是主任叫你啦。”
女孩側過身:“就是想讓你幫忙搬點東西去地下室,這個房間快放不下了。”
女孩念念叨叨:“流魚他不行,皮膚上的粘液會弄壞這些東西的。”
小貓一時沒動,他死死盯著女孩的手套與帽子,語氣晦澀:“……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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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被直播著的是那四位人質,不過能夠控製朝人質下手的應該是藍。
而藍應該已經與不死對上了,所以得趕緊趁現在找到那些人質的所在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