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陳晨哄睡，天已經快亮了。
錦書讓鄭昕先睡，孕婦不能熬夜。
她帶著水靈整理於瑞言發過來的資料。
水靈以後如果嫁給二哥，這些手段她也要學一些。
商場上錦書用陽謀的次數比較多，這次是對手先貼臉開大耍陰招，所以她也回對手幾倍的陰招。
水靈昨天知道林毅軒灌人家避孕藥，就已經顛覆了一次三觀了，又見錦書布局怎麼打擊報複，又顛覆了一次。
“我本人是不太喜歡用陰招的，但必要時也不排斥用，對手不講武德，就不要怪我們以牙還牙。”錦書拍拍水靈。
“這些手段就像是內褲，我但願你一輩子都不把它亮給人看，但不能沒有。活得純粹一些。”
無論什麼時候，保護家人永遠都是她的底線。
水靈點點頭，虛心記下。
“我隻是很難想象，林大哥會灌人家藥......感覺好像不認識他了。”
“我們這樣的人，隻有提前預知到人性的惡，才能保留自己心底最純的善，你再過些年就懂了。”
林毅軒的職業注定了他比常人更懂人性的惡，他接觸窮凶極惡的犯罪份子太多了。
所以他進屋看到柳梅扔套銷毀證據，逆向思維，猜她可能想要借肚上位。
所謂極致的善良，就是在見識過最黑暗的人性後，還相信光明。
“你們都是怎麼想到這些的，要是還我，看到她扔了套，就本能地想到不會有孩子了，也就不會喂藥了。”
跟在大佬身邊做事，總有種智商不夠用的感覺。
“道理很簡單，如果跟她發生關係的是我爸，她乾嘛要扔掉證據？直接保留，更容易惡心到我們。如果跟她發生關係的不是我爸，那她整這麼一出，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水靈聽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她之前怎麼沒想到呢？
錦書不否認，柳梅的確是個段位比較高的對手。
她本身就很聰明，要不也不會被錦書挑做心腹。
如果換做普通對手，比如陳晨這樣的，可能就被柳梅算計到了。
但對手是錦書夫婦，防範得滴水不漏，她想要上位很難。
“細想真是可怕啊，外麵這麼多人虎視眈眈，稍有不慎就會被人算計......”水靈感慨。
“怕了？”
“剛開始有點，不過現在沒有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跟著你虛心學就是了。”
水靈一開始是有些怕的。
可靜下心一想，她身邊這麼多高段位的高手願意帶她，她起點就比彆人高，沒什麼可怕的。
錦書看水靈進入狀態，心裡不由得把水靈跟柳梅做了個橫向對比。
這兩人都是她帶出來的，能力也都不錯。
不過水靈還是太乾淨了些，從小在不缺愛的環境下長大，見識陰暗的機會不多，所以對人性的惡預判還是不足。
柳梅從小就在逆境中成長，一路摸爬滾打上位，道德感沒有水靈這麼足，個人能力卻也因此得到了充分鍛煉。
如果換做前世的錦書，在出事前她會更傾向於柳梅這樣的人，用起來得心應手。
但今生，錦書寧願花些時間培養水靈。
能力會隨著閱曆的增加不斷成長，但忠誠這種品質卻不是每個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