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林毅軒過去,林天賜主動過來了,鼻子裡還塞著白紙團,兩隻手擰麻花,扭扭捏捏。
“嫂子,請問......坐在我隔壁的那個美人是誰?”
“美人?”錦書蹙眉。
她還真沒多大印象。
宴會排桌都是有規律的,靠前的要麼是親戚,要麼是關係比較近的合作夥伴。
正常來說,林家人應該被安排在前麵的幾桌。
錦書把他們排到門邊上,足可見有多不待見這些人,挨著林家人這桌的賓客,應該關係也不太親近。
“白色羽絨服,紮著小辮子的那個?”林毅軒有印象。
認人本就是他們的訓練科目之一,更何況那麼有特點的人,看一眼就忘不了。
“對對對,就是她!我想知道她是誰家的千金,如果嫂子方便的話......可以介紹我們認識一下。”
林天賜想到美人看他的那個眼神,骨子都要酥了。
這就是心動的感覺,一眼萬年!
林毅軒表情變得很古怪,壓低聲音在錦書耳邊說了句。
“哈?”錦書眼睛都亮了,這麼有意思的嗎?
“你們說什麼呢?”林天賜沒等到回複,語氣逐漸狂躁。
他都“自降身價”地討好這兩口子了,想要一個答案很困難嗎?
“換個人吧,你們不合適。”林毅軒拍拍林天賜的肩膀。
林天賜惱羞成怒地甩開。
“有什麼不合適的?就許你找富家千金,不許我做上門女婿?莫欺年少窮!”
“莫欺年少窮、莫欺中年窮、莫欺骨灰窮?你骨灰肯定不窮,我們會給你燒紙的。”林毅軒十分有愛。
“噗!”錦書樂了。
林天賜不做夢當軍官了,又開始惦記當豪門上門女婿了?
哪家豪門這麼倒黴,招這麼個喪門女婿,祖墳都得冒黑煙,前世不把林天賜全家滅門,今生都不能有這個報應。
“瞧不起誰呢,你就是再有錢又能如何,懷一對女兒沒有兒子繼承,你的錢早晚是我的!到時候我不入贅也有的是女孩嫁我!”彡彡訁凊
林天賜被氣急了,什麼話都往外說。
錦書從不跟傻子生氣,林毅軒忍不了一點。
“喝多了是吧,給你醒醒酒。”
“我還沒喝呢,我爸說要把茅台酒帶回去——啊,你乾什麼!”
林天賜話音未落,就被林毅軒扭著手拖到窗簾後去了。
距離這邊最近的那一桌客人,似乎聽到了一聲淒慘無比的慘叫。
疑惑地朝這邊看來,隻看到了錦書優雅的微笑。
窗簾前和窗簾後,那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大姑父和林鑼繼搶中華煙後,又上演了搶茅台酒的戲碼。
都想整瓶帶走。
但誰也說服不了誰,索性對半分。
喝了個殊途同歸,雙雙趴在桌上不動彈了。
彆的桌吃完了,錦書一家開始送賓了。
林母焦慮,想找兒子過來幫忙扶一下喝高的林鑼,她想趁著沒人,去前麵幾桌順點菜。
好多桌的大菜都沒吃完,林美麗已經拎著塑料袋出手了,林母唯恐自家吃虧,擔心搶不過林美麗。
可是,她的寶貝兒子,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