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質被圈在一起,三名歹徒從不同的角度看著。
錦書作為重點看護對象被放在最前排,宋教授挨著她。
錦書其實不想讓她坐在這的,因為越前麵越危險。
但是宋教授不放心她,堅持要坐她邊上,這舉動讓歹徒都多看她兩眼。
“你是她什麼人?”
“不認識。”
“我是她乾媽。”
二人一起開口。
錦書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感動。
生死攸關,宋教授還想著保護她。
“小夥子,我看你們也不像是窮凶極惡的人,對我們也還算照顧,尊重婦女,我看你跟我兒子差不多大,有什麼困難跟大姨說說?”
宋教授試圖感化歹徒,無中生“兒”。
“能有啥困難,缺錢唄。”
“怎麼沒找單位幫幫忙?”
“哪來的單位?俺哥前些年犯事進去了,出來後沒工作就拽著我偷東西,被發現我工作也沒了.......”
雖然看不到這個歹徒的臉,但是錦書能感覺到他情緒不小。
這個人原本應該有個正常穩定的工作,但是被親哥拖累走了歪門邪道,就不能回頭了。
這個點可以利用,錦書默默記下。
這幾個蒙麵匪徒,應該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
“老二,彆跟她們廢話!”為首的劫匪厲聲嗬斥。
老二不敢說話了。
“你為了他工作都沒了,他怎麼能這麼對你?”
錦書小小聲地說。
“彆說話了。”老二製止了錦書,聲音卻軟了很多。
錦書戳到他的痛點了。
這句話起了作用。
老二沒有苛待錦書和宋教授。
趁他大哥不注意,偷偷踢給錦書一塊泡沫板子。
讓她坐在上麵,這地麵挺涼的,孕婦坐著不舒服,有泡沫板就好受多了。
錦書坐在板子上,嘗試著活動手。
其實,劫匪上車時,她把雕刻刀塞袖子裡了。
這夥劫匪沒什麼經驗,綁人隻是簡單地綁了手,而且放在了前麵。
錦書在綁匪捆她的時候憋了一口氣,這樣捆得不會很結實,這也是林毅軒告訴她的小竅門。
憋一口氣把肌肉繃到最緊,稍微一掙紮,就能掙脫繩索。
錦書沒有立刻掙脫,她準備伺機而動。
劫匪把人弄下來後就沒下一步動作了,似乎在等什麼人。
錦書閉目養神,不去看周圍人的焦慮。
不知道過了多久,遠處傳來汽車聲。
錦書睜開眼,一輛破破爛爛的轎車停下。
副駕駛門先開的,下來個大肚子的女人。
是範雅。
範雅看錦書的眼神很複雜,短短幾秒,變化很快。
錦書很難從她複雜的眼神裡,分析到她此刻的情緒。
按照林毅軒的說辭,範雅精神分裂,發病時會以為林毅軒是孩子的父親。
如果是這種情況,範雅看到錦書應該會有嫉妒的表情。
但是在她剛剛短暫的表情裡,錦書沒有看到任何嫉妒。
那就應該是沒發病狀態吧?錦書吃不準這是什麼情況,按兵不動。
駕駛座門打開,下來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正是錦書見過的變色龍。
變色龍來到後備箱,從裡麵拿出個折疊輪椅,展開,範雅拉開後車門,從裡麵扶出一具骷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