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霏雨從未想過。
這一切都是沈燁臨精心的算計。
她抬眸對上了沈燁臨深邃的眼眸，從他眼底捕捉到了痛意，她苦笑：“阿燁，你贏了，我是真的愛上你了。”
“但現在……”寧霏雨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來，“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吧。”
此話一出，空氣中的氣氛仿佛都跟著凝固了。
在場的眾人甚至都不敢呼吸，視線在兩個人的身上不斷的遊移著。
隨著寧霏雨這句話，沈燁臨的心都跟著漏跳了一拍，下意識攥住了寧霏雨的手腕：“彆走。”
寧霏雨很厭惡現在的自己，明明知道這一切都是沈燁臨精心策劃的布局，可她偏偏還是忍不住心軟。
她掙紮著想要甩開沈燁臨的手，可卻發現他很用力。
寧霏雨咬牙：“我叫你放手！”
沈燁臨順勢將人拉到了懷裡，嗓音低沉：“霏雨，彆走。”
寧霏雨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撞擊了一番，她唇瓣抿緊，到底還是心軟了：“既然是假的，那早晚有一天都會結束的。”
“你的仇我會幫你報的，等我回到苗疆，我會去和我爹娘說清楚。”
“有他們出手幫你，沈煜的皇位也坐不了太久。”
“到那個時候。”寧霏雨說出每一個字，都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是在被刀狠狠的割了一番，“我會以苗疆人的身份，獻上祝你登基的大禮。”
一向是情緒極為穩定的沈燁臨在此刻，終於隱忍不了。
他嗓音沙啞：“是，我承認，一開始和你遇到，確實是因為知道你的身份。”
“我承認一開始確實是想要利用你，我們有契約的關係存在，你就可以聽我的命令。到時候，隻要我將你帶去苗疆，將你的身份公布，你就會成為我有利的一顆棋子。”
“我原本……確實是這麼計劃的。”
沈燁臨聲音低啞，壓抑著數不儘的酸澀。
寧霏雨閉上了眼睛，順勢推開了沈燁臨。
她睜開眼，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臉上綻放出了一抹笑容，可那笑容在沈燁臨的眼裡卻格外的刺眼。
在那一瞬，沈燁臨感覺得到，仿佛有什麼事情已經脫離了掌控。
寧霏雨輕輕一笑：“罷了，這樣也好。”
本來，她就是個將死之人，又何必要和沈燁臨牽扯過多？
寧霏雨笑意盈盈的看著沈燁臨高大的身影，給出了最後的結果。
“就這樣吧，我們本就不是一路人，這樣結束也很好，對你我都好。”
“以前發生的種種，就當做一場夢，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話落，寧霏雨轉身就要離開。
可剛走沒兩步，沈燁臨便再一次抓住了寧霏雨的手腕。
肉眼可見的慌亂呈現在寧霏雨的麵前，沈燁臨的手都在顫抖：“霏雨，我承認我一開始確實是在算計你。”
“可……”
“在後來我們的相處中，我是真的愛上了你。”
“此次苗疆之行，我並非想要帶你前去。”沈燁臨抓著寧霏雨手的力道也微微重了幾分，“霏雨，我做那些，並不是假的。”
“若非真心愛你，本王又何必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除去一開始的震驚，寧霏雨在短暫的時間內也思考了許多。
她不傻，也能夠感覺的到沈燁臨是真的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