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錯愕的看向了沈燁臨，歪著頭：“那最開始我說的那些話，你難道當真了？”
話音落下，屋內頓時陷入了一片安靜當中。
被寧霏雨這麼盯著，沈燁臨嘴角一抽，到底還是沒抵擋住寧霏雨的眼神，他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好笑道：“明知故問。”
寧霏雨的好奇心頓時被勾起來了。
她笑著扯開沈燁臨的手，主動鑽到了他的懷裡。
“你當時不會真的以為，我要跟你一刀兩斷了吧？”
看著沈燁臨略微不自在的神情，寧霏雨就知道自己說中了，她挑眉看著沈燁臨：“阿燁，你……”
話說到了一半，寧霏雨卻對上了沈燁臨一雙帶著痛意的眼眸。
在這一瞬間，寧霏雨的心都跟著漏跳了一拍。
沈燁臨垂眸：“你說的不錯，本王最開始認識你的時候，確實是故意設計好的。”
寧霏雨的動作微微一頓，就這麼看著沈燁臨，一言不發。
氣氛瞬間變得凝重了不少。
沈燁臨不敢去看寧霏雨的視線，垂眸苦笑：“原本一切都在本王的計劃之中，本王確實是為了報仇，也確實是知道了你的身份。”
“隻是，本王也隻知道你是苗疆人，但卻不知道你是聖女的女兒。”
寧霏雨依舊沉默。
可這樣的沉默，讓沈燁臨的心都跟著慌亂了起來，下意識著急解釋。
“本王從未想過害你，霏雨。”
“我承認這麼做是我不對，但我對你的好，對你的愛，都是真的。”
“本王不屑於用自己的感情去演一出戲。”沈燁臨說完了這句話，也跟著沉默了下來。
可他卻一直不敢去寧霏雨的眼睛，就這麼垂眸，像是在等待著最後的宣判一樣。
等了許久，沈燁臨都沒有等到寧霏雨的聲音，心底的慌亂已經無法控製，他猛地抬頭，抓住了寧霏雨的手腕。
“霏雨，不管你怎麼懲罰，本王都接受。”
“不要離開，好嗎？”
這還是寧霏雨第一次見到沈燁臨露出這般弱勢的模樣，一個向來是高高在上的人，拋棄了一切自尊，願意跟她去道歉。
寧霏雨的心底說不出的感動。
她唇瓣抿緊，眼淚就這麼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
眼淚砸到了沈燁臨的手上，仿佛也跟著砸到了沈燁臨的心中。
他張了張口，嗓音沙啞：“抱歉……”
寧霏雨哽咽，抬手輕輕垂在了沈燁臨的胸膛上：“你傻不傻？”
沈燁臨對她的好，她都看在眼裡。
更何況，上一世，她就知道沈燁臨是個什麼樣的人，也知道沈燁臨是一個會使用任何手段來策劃一切事情的強者。
這毋庸置疑。
其實早在一開始，與沈燁臨的相遇便是算計。
沈燁臨在最初算計了她，而她又何嘗不是因為報仇，而算計了沈燁臨呢？
沈燁臨牽著寧霏雨的手，眼底猩紅一片：“本王應該提前告訴你這一切的。”
“霏雨，本王發誓，絕對不會背叛你。”
“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