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跪了一晚上的寧霏雨早已筋疲力儘。
清晨的風還是有些涼意,吹在身上,凍得她一陣瑟縮。
寧霏雨搖搖欲墜站起身,膝蓋和腿傳來的刺痛與麻木讓她險些一頭紮在地上,好在半夜過來的杏兒機靈一把扶住了她:“娘娘!您沒事吧?”
寧霏雨搖頭,麵色蒼白聲音虛弱:“沒事,扶我回去休息。”
顛簸了一路,總算是到了偏遠的殿內。
寧霏雨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被攙扶到了榻上,隻想睡覺,她揮揮手:
“我先休息一下,你下去吧。”
杏兒眼眶通紅:“娘娘,您膝蓋都破了,讓奴婢給您擦藥吧。”
垂著眼,看著膝蓋血肉模糊的傷口,寧霏雨卻渾然不覺得疼。腿上的傷再疼,也抵不過前世被剖腹取子,虐待得遍體鱗傷疼。
更何況,傷口遲遲不好,她才有理由拒絕侍寢。
思至此,寧霏雨擺手笑笑:“一些小傷無礙的,到時讓貴妃娘娘知道了,免不了又是一頓責罰,不如就這樣,自然會好的。”
杏兒叮囑了一番,這才悄聲離去。
體力消耗了一個晚上,寧霏雨早就扛不住,掀開被子就躺了進去。
正在睡夢中時,寧霏雨隻覺得一雙大手似乎在自己身上遊移。
迷糊了一會,猛地驚醒,對上了男人深不見底的眼眸。
“王爺?!”寧霏雨錯愕叫出聲,卻在下一秒變成了壓抑的喘息。
察覺到男人的手指抵在危險的地方,寧霏雨渾身敏感,小手推阻著男人的胸膛:
“這大白天的,王爺不怕被人發現嗎?”
“怕了?”沈燁臨似笑非笑,“本王可從沒說過,隻有在晚上才能做這種事。”
寧霏雨悶哼一聲,臉頰瞬間紅透了,阻礙著男人的手:“不、不要……”
這樣的動作在沈燁臨眼中反而是欲拒還迎,男人更加放肆,用內力壓製的毒素在此刻像泉湧一樣,根本止不住。
沈燁臨眸光幽深,不顧寧霏雨的阻攔,一把將人的手按在了頭上,膝蓋分開她的腿,俯身壓下,“記住,你是本王的禁臠,永遠都不能拒絕本王的索求。”
寧霏雨喘息了一聲,還想阻攔,可歡愉感席卷了全身,不知不覺間也跟著沈燁臨的動作沉浸其中。
毒素蔓延在身體的各個角落,理智消失。
等沈燁臨回過神時,發現身下的小女人已經暈了過去。
沈燁臨眯著眼掃過寧霏雨的身上的痕跡,眸間幽深,他閉上了眼,調動內力卻發現毒素竟然很輕易地被壓製下去。
片刻,沈燁臨睜開眼,若有所思地盯著累暈過去的人,利落翻身,穿好衣服眨眼間,消失在了殿內。
攝政王府。
一早就來了的神醫戚雲長在正廳急得焦頭爛額,瞥見門口出現的白衣身影時,蹭地站起身:“皇上又召你入宮了?”
沈燁臨略過戚雲長,鎮定自若喝了口:“沒有。”
戚雲長手指放在沈燁臨手腕上替他診脈,臉上的表情越發奇怪。
“那景睿說你入宮了?”
“還有你這脈象,毒素被壓製下去了,這是怎麼回事?”
沈燁臨毒素一旦發作,武功也會大打折扣,渾身發冷,毒素蔓延在身體內稍有不慎就會走火入魔,危及生命。
可……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