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燁臨陷入了沉思,不知為何,卻覺得她說得有幾分道理。
隻是下意識地反駁:“不可能,軍中嚴明,這些人都是本王的親信,絕不可能背叛本王。”
寧霏雨認真點頭,卻又反問。
“王爺的手下自然都是親信,可若是他們的手下出了內奸,又會如何?”
沈燁臨蹙眉,不知想到什麼,翻身起來拿過衣服慢條斯理地穿戴整齊後推門離開。
在離開之前,給了寧霏雨一個安心的答複。
“本王會派人去找你的養父母,你繼續打聽消息。”
寧霏雨應得飛快。
等沈燁臨離開後,寧霏雨揉了揉酸疼的腰,忍不住腹誹:這男人怎麼精力如此旺盛?!
忍著酸疼,寧霏雨穿好了衣服,打算去安撫一下寧舒然,現在還不是得罪她的時候。
提著禦膳房送來的參湯,寧霏雨去了寧舒然的宮中。
門口的崔嬤嬤見到了寧霏雨,不屑道:“貴人在這兒等著吧,我家娘娘還在用膳。”
主子怎麼對人,奴婢自然也怎麼對人。
寧霏雨笑笑,沒往心裡去:“那麻煩嬤嬤把這參湯給姐姐。”
崔嬤嬤懶得理會:“一會貴人自己給吧,我可不敢接下這差事。”
在門口站了半個時辰,裡麵才傳來寧舒然慢悠悠的聲音:
“麗貴人應該還記得昨晚的事情吧?本宮昨晚在外麵等了半個時辰,那今日麗貴人就在本宮的院內跪上三個時辰來展現你的誠意。”
寧霏雨心疼了一下自己的膝蓋,但也沒有反駁,咽下了這口氣。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寧霏雨很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在門被寧舒然推開時,屈膝跪在了地上:“是。”
想到昨天的事情,寧舒然心口的怒火還沒有散去。
曦嬪流產事小,失寵是大。
寧舒然欣賞了一下寧霏雨狼狽的模樣,居高臨下地睨著她,一把抓住她的頭發。
鋒利的指甲在寧霏雨白嫩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劃痕,血絲在皮膚表麵溢出:
“賤坯子,竟敢威脅本宮!看來本宮還是對你太好了。”
話落,一個清脆的耳光便甩了下來。
寧霏雨挨了一巴掌,臉頰頓時紅腫起來,咬了咬牙低著頭。
寧舒然揉了揉手腕:“這巴掌是告訴你,以後再敢忤逆本宮的意思,本宮就將你碎屍萬段!”
“妹妹不敢。”寧霏雨低著頭應了一聲。
太陽高高掛在天上,溫度也逐漸上升起來。
寧霏雨已經有點頭暈目眩,一張漂亮的小臉也毫無血色。
“皇上駕到——”
寧舒然怔愣了一下,猛地看向了門口的方向,下意識一把將跪在原地的寧霏雨拉起來。
跪了很久的寧霏雨膝蓋酸軟,站的時候雙腿直打顫。
一個嬌媚漂亮,一個我見猶憐。
沈煜的視線先是從寧舒然臉上掠過,隨即注意到了寧霏雨。
他微微蹙眉,走到了兩人跟前,抬手撫摸著寧霏雨紅腫的臉頰:“這是怎麼回事?”
寧霏雨往後縮了一下身子,小聲道:“這是臣妾自己摔的,不關姐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