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霏雨被迫仰著頭,露出精致的鎖骨。
沈煜視線在寧霏雨的身上停留了一下,怒意更加翻湧:“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頸間的力道越來越大,寧霏雨覺得呼吸都跟著微微一頓。
窒息感撲麵而來,寧霏雨握緊了拳頭,聲音很細地從嗓子裡麵擠出來:
“皇上息怒、臣妾不明白您在說什麼。”
這話給沈煜直接氣笑了,男人危險的眼眸盯住了寧霏雨的視線。
“要不是今日朕去舒貴妃那裡恰巧碰到了請平安脈的許太醫,朕還不知道你居然敢這麼欺瞞朕?你好大的膽子,是不想要腦袋了?”
寧霏雨這才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是怎麼回事,她渾身僵硬,儘量讓自己說話清晰起來。
“臣妾從來都沒有欺瞞皇上……”
沈煜氣得將寧霏雨狠狠一推:“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敢狡辯?!”
“不見棺材不落淚,朕看你是活膩了!”
“來人,傳朕旨意,將麗貴人拉出去淩遲處死!”
寧霏雨隻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連忙撐坐起身,語速飛快地解釋著:
“皇上!請聽臣妾一言!臣妾確實得了風寒,杏兒之前天天去太醫院給臣妾拿藥,要是皇上不信,完全可以派人去太醫院詢問。”
哪怕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沈煜依舊不信任寧霏雨的解釋,視線銳利地掃過寧霏雨白嫩的臉頰上。
寧霏雨知道沈煜動搖了,繼續道:“不知皇上可還記得,雅軒著火一事?”
見寧霏雨突然提到這個事情,沈煜臉色沉了幾分:
“你是在怪朕沒有將當時的事情調查清楚?”
伴君如伴虎,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寧霏雨也不敢真的得罪沈煜,語氣恭恭敬敬的,一雙大眼睛滿是委屈:“那日臣妾就是喝了許太醫送來的藥,才會睡得昏昏沉沉。”
“甚至連著火都不知道,杏兒來叫臣妾的時候,臣妾都沒有力氣走路。”
沈煜蹙眉,視線緊盯著寧霏雨,並沒有開口說什麼。
寧霏雨低低啜泣了兩聲:
“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臣妾剛剛喝完許太醫送來的藥,晚上雅軒就著火了。”
“臣妾這心裡總是擔心,說不定早就有人已經盯上了臣妾。臣妾人微言輕,就算真的死在了那場大火中,也不會影響到什麼的。”
“但……”寧霏雨淚眼婆娑,可憐兮兮地:“臣妾愛著皇上,臣妾不想死。”
這句話讓沈煜緊蹙的眉頭鬆了幾分,瞥了一眼梨花帶雨的人,質問:
“那當初你為何不說?”
提到這個,寧霏雨更委屈了,嬌嗔道:
“臣妾是不想給皇上添麻煩,想著臣妾沒什麼事情,就也不計較了。”
“可沒想到這許太醫,一次不成還想汙蔑臣妾兩次!簡直是太過分了!”
“若不是皇上今日親自過來,臣妾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被許太醫算計了!臣妾跟許太醫無冤無仇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他。”
寧霏雨本就長得漂亮,在擺出這副我見猶憐的乖順模樣,引得沈煜心下一陣悸動。
沈煜大掌細細摩擦著寧霏雨頸間的紅痕,眼睛微眯:“當真如此?”
寧霏雨乖巧點頭:“皇上不信,大可派人去問。”
見寧霏雨這麼斬釘截鐵,沈煜心中的疑慮也打消了幾分,剛剛的怒意也都跟著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