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說。”沈燁臨一把將寧霏雨拉到了書房。
戚雲長緊跟在後麵，還將門順手關上。
他一雙眼睛，好奇地盯著寧霏雨，那直勾勾的眼神看的寧霏雨很不自在。
被這麼看了半天，寧霏雨總算是有反應了，擰眉不客氣道：
“這麼盯著一個姑娘看，公子就不覺得冒昧嗎？”
戚雲長這才反應過來，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擺擺手。
“不是，姑娘你彆誤會。”
“那個……”
說著，戚雲長搓了搓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得寧霏雨都跟著著急了。
晚上的時間本來就不多，她還得去看看養父母所在的位置是否安全，也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個男人的身上。
寧霏雨略微有些急躁，催促了一句：“公子到底想問什麼？”
戚雲長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撓撓頭：“那個，姑娘。”
“我是個大夫，江湖人稱醫仙，能給你診個脈嗎？”
這倒是有幾分唐突，但寧霏雨不在乎這些，絲毫不扭捏，將自己的胳膊放在桌子上：
“公子請。”
寧霏雨心中想的是，趕緊診完脈，她好去見養父母。
可這一幕落在了沈燁臨的眼中，卻讓他眉頭微微蹙了下，複雜的情緒在眼中蕩開。
原本還帶著試探心理，摸上寧霏雨的脈搏時，臉上的笑意也逐漸消失，麵色也變得凝重了幾分。
寧霏雨醫術也不錯，自己身體有沒有什麼問題，她還是清楚的。
若是說前世的身體確實被虐待後，留下了不少的暗傷，身體早就被折磨得不堪一擊。
可這一世，她對自己很好，身體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本來還很自信自己沒有問題的寧霏雨，在看到戚雲長越來越凝重的麵色時，心臟也跟著咯噔一下。
“公子，我是有什麼問題嗎？”
戚雲長這才回過神來，搖搖頭道：“不，我隻是想問問，你以前吃過很多草藥嗎？”
寧霏雨仔細思索了一番：
“對，我小時候身體不好，我養父母也是大夫，特意給我鞏固了一下。”
“至於吃了多少，我也沒什麼印象了，隻記得每天都要吃。”
“那個苦澀的味道，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戚雲長沉默了一會，神色又凝重了幾分。
看向了寧霏雨，詢問道：“那你以前小時候得過什麼病嗎？”
戚雲長也知道自己這話問得很唐突，但剛剛在給寧霏雨診脈的時候，確實發現了她體內有斷魂草的藥物殘渣存在。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能夠壓製沈燁臨身體中的毒素。
聞言，寧霏雨擰了擰眉，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這個問題。
良久，寧霏雨陷入了沉思，緩慢道：
“我也不記得了，對我以前的事情沒什麼太多的印象。”
前世和這一世，她對被拋棄以及拋棄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確實毫無印象。
但眼下聽戚雲長這麼一說，寧霏雨忍不住問了一句。
“公子，你的意思是說，我小時候可能得過什麼病？”
戚雲長也不好說，在一切都沒有確定下來之前，這都是猜測。
而猜測，則是最站不住腳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