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沒有在此處逗留太久。
在他身後不遠處的拐角,一個穿著長裙的女人,目光陰狠地盯著冷宮的方向,恨得咬牙切齒。
太後生辰宴,寧霏雨本來也是要打算過去的。
最初打算的是在暗處,但現在有了沈煜的應允,倒是變得沒有那麼麻煩了。
看著外麵逐漸黑下來的天色,寧霏雨不自覺地想到了沈燁臨。
也不知,他在那邊處理得如何了。
從太後回來,就仿佛是一切陰謀的開端。
前世,太後路上遇難,而這一次,她定然要讓太後活下來!
太後才是可以扳倒沈煜的重要證據!
隻是,她也不清楚太後會如何選擇,在她看來,太後在沈煜登基後便去了法華寺誦經祈福,這麼多年一直從未回來。
許是……
“小姐!”杏兒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
寧霏雨回過神來,對上了杏兒亮晶晶的眸子:“怎麼了?”
杏兒將湯藥放到了寧霏雨的手上,又拉著寧霏雨進了屋子,關上門才小聲說。
“我剛剛去給小姐拿藥的路上,聽到舒貴妃似乎在跟溫貴人說話!”
“我覺得奇怪,就過去聽了一下。”
“小姐,您猜我聽到了什麼?!”
提起這個事情,杏兒的小臉上還有難以掩蓋的震驚。
瞧見杏兒的表情,寧霏雨輕輕笑了一下,大約做出了猜測:
“是舒貴妃說要讓溫貴人侍寢的事情?”
杏兒臉上的表情更為震驚了:“小姐怎麼知道?!”
寧霏雨一把捂住了杏兒的嘴,左右看看,才放開,無奈道:
“小點聲,這麼大的事兒,萬一被人聽去,可就麻煩了。”
杏兒噘嘴,但也跟著壓低聲音。
“小姐,舒貴妃什麼時候那麼大方了?還交代溫貴人侍寢的辦法,甚至還……還!”
寧霏雨挑眉:“什麼?”
杏兒猶豫了半天,到底還是麵紅耳赤地說出口了。
“讓溫貴人換上一身暴露的衣服去勾引皇上,還說,為了讓皇上提起興趣,還要點上……能讓人控製不住地熏香!”
此話一出。饒是淡定如寧霏雨,也沒料到寧舒然的膽子居然敢大成這樣!
點上熏香,若是被查出來,那是要掉腦袋的!
寧舒然留著溫貴人還有用,自然不會讓溫貴人死得那麼快。
思至此,寧霏雨恍惚意識到,太醫院除了許太醫之外,或許還有寧舒然的眼線。
寧霏雨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湯藥,略微覺得不大對勁。
將湯藥塞到了杏兒的懷裡,催促了一下:
“你去將這藥重新煮一下,最好是煮乾,將藥碗裡麵的殘渣用紙包好交給我。”
杏兒一聽,立馬點頭去辦。
留在屋內的寧霏雨則是認真思索了一番。
這幾日太後生辰宴就到了,溫貴人就算是侍寢了,也要過了一個月才能診出喜脈。
那個時候,太後早就離開了。
寧舒然這麼做的意義又是什麼?
與此同時。
沈燁臨一行人已經抵達了法華寺,他自己也見到了多年未見的皇嫂。
在見到太後的那一瞬,沈燁臨好看的眉頭都跟著緊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