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霏雨欲言又止,猶豫了好半天到底還是問出來了。
“皇上刺殺一事我明白,但他怎麼能對自己的母後下得去這麼重的毒手呢?”
這是寧霏雨怎麼也想不通的一點,在她的心中,她確實是預料到了沈煜會預謀一場刺殺。
也僅僅隻是將太後刺傷,再順勢嫁禍給沈燁臨。
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是她想的太簡單了,沈煜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刺傷太後,而是想讓沈燁臨河太後都命喪在這裡。
寧霏雨想不通,沈煜到底為什麼能夠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情。
屋內陷入了沉默,麵對這個問題,沈燁臨和太後二人都不知該如何回答。
有些話,倒不是他想說就能說的,此事他倒是沒什麼所謂,但畢竟這事兒也是太後心中的一個坎兒。
太後若是不願意說,他也沒有的道理。
此話一出,沈燁臨的視線也落到了太後的身上。
似乎是在等著太後做決定。
寧霏雨也意識到自己的這個問題問的很尖銳,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這句話似乎是讓太後回過了神,原本還帶著笑意的臉上,多了幾分疲憊。
太後深深歎了一口氣,神色落寞:“哀家倒不是不想說,隻是回想起這麼多年的事情,哀家覺得心寒啊。”
太後緩緩的說著。
“沈煜並非是哀家的親生兒子,被過繼到了哀家身下,哀家待他一向不薄。”
“他也是個聰明的孩子,哀家一直以為能夠繼位的是太子,也是哀家的親兒子,但沒想到趁著沈燁臨帶兵打仗時,先皇突然性命垂危。”
當年皇宮發生的事情,沈燁臨雖然也經過調查知道了一些,但確切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是隻是聽著彆人聽說。
“皇嫂,皇兄他身體一向不錯,為何會突然性命垂危?”
提及此事,太後也覺得不太對勁。
她認真回想了一下當年的事情,這才說道:“哀家也不知。”
“那天白天哀家還見到先皇在批閱奏折,可晚上就突然傳來消息說先皇不行了,哀家匆匆過去,隻見到了他最後一麵。”
“當時他麵色枯黃,像是油儘燈枯一般,太醫診脈也隻說先皇是正常死亡,查不出異樣。”
“但哀家總覺得,不太對勁。”
沈燁臨問出了自己也很在意的問題。
“那皇兄傳位不應該是沈恒嗎?為何又會傳給沈煜?”
沈恒是太子,也是當年大家眼中的下一任皇帝,可最終誰都沒有想到皇位居然會落到沈煜的手中。
匪夷所思。
太後蹙眉:“這......哀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隻是沈煜拿出了聖旨,上麵確切是先皇的字跡,將皇位傳給了沈煜。先皇遺旨為大,誰也不會質疑,沈煜也就順利登基。”
“可沈煜登基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哀家心存疑慮,想著調查。可沈煜好像是知道哀家會調查一樣,根本不給機會,直接就變著法子把哀家軟禁在這裡。”
“還派人監視。”
太後苦笑:“哀家甚至當時,一度想要自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