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冷宮都充斥著冷意以及看不到的壓迫感。
寧國公很少和沈燁臨有過正麵衝突,滿朝文武百官都知道,得罪誰都不能得罪攝政王。
否則,一旦惹了攝政王發怒,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寧國公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好端端的,一個高高在上的攝政王會出現在這裡?
麵對沈燁臨的質問,寧國公莫名心虛:“王爺說笑了,微臣隻是一時氣悶,衝動了些。”
“畢竟,麗貴人在太後生辰宴上給她的母親下毒,隻因幼時得寵這麼小的事情,就這麼報複她母親。王爺,您說,這讓微臣怎麼能不痛心。”
沈燁臨挑眉:“照寧國公的意思,麗貴人才是下毒的人?”
寧國公也不知沈燁臨心中什麼意思,但眼下能夠將這些責任推到寧霏雨的身上,寧國公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當下點頭:“是!微臣就是這個意思!”
“微臣念在和麗貴人是一家人的麵子上,隻是略微懲治一番,王爺不必介懷。”
見寧國公說的有理有據,那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沈燁臨眸間浮現了一抹狠厲,眨眼間,就到了寧國公的跟前。
抬起手就抓住了寧國公的脖子:“嗯?”
威壓感強的讓寧國公說不出話,雙腿在不斷的打顫,渾身都不自覺在發抖:“王爺......您、您不能這麼做。”
熟料,聽到了這話,沈燁臨卻笑了兩聲。
渾然天成的霸氣在他的身上顯現的淋漓儘致,他居高臨下的睨著寧國公,像是在看一隻螻蟻一般。
“本王做什麼事情,什麼時候需要彆人的同意了?”
這句話讓寧國公渾身都僵硬了,他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王爺,微臣是功臣,您不能殺我!”
沈燁臨垂眸:“功臣?本王戎馬多年,打過這麼多場勝仗,殺了你,又能如何?”
“本王手上沾染了不計其數的鮮血,多你一個,你覺得本王需要經過誰的同意嗎?”
寧國公渾身發顫,若是彆人肯定會有所忌憚,但是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並沒有在開玩笑。
沈燁臨想要殺一個人,簡直可以說的上是輕而易舉!
眼看著沈燁臨真的想要殺了寧國公,寧舒然也跟著跪了下來:“王爺!還望王爺開恩啊!”
沈燁臨一雙眸子漆黑如墨,完全看不出喜怒。
他微垂著眼眸,睨著跪在地上的幾人:“迫害嬪妃,乃是死罪,這一點寧國公不會不知道吧?”
寧國公害怕的腿都在顫抖,但他卻不敢反駁,囂張的氣焰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唯唯諾諾的低著頭:“微臣知道。”
“王爺,微臣對我朝忠心耿耿,不過隻是一番衝動!”
這點小事,沈燁臨確實不能將寧國公怎麼樣。
也不能真的將寧國公殺了。
殺了個人對他來說確實是不難,但現在要是真的殺了寧國公,勢必會惹起的沈煜的懷疑。
但沈燁臨也不會輕易放過寧國公。
“一時衝動?你說的倒是簡單。”
“若不是本王來的及時,你還想怎麼做?”
寧國公被問的呼吸一窒:“不是......沒有,王爺息怒。”
就在這個時候,杏兒忽然大喊了一聲:“小姐,您醒了!”
沈燁臨的視線也跟著看了過去,瞥見了寧霏雨煞白的臉色時,心口不自覺的抽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