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太醫再次回答:“回皇上,微臣前兩日就替貴妃娘娘診脈了。”
“貴妃娘娘這些天一直都在服藥,原本今日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再有兩天就可以痊愈了,可今日又嚴重了,那就要再養些日子。”
沈煜沉聲道:“下去吧。”
等吳太醫離開後,寧舒然也悠悠轉醒,睜開眼的一瞬間,眼淚就掉出來了,像是不想給人添麻煩一樣,側過頭不願意讓人看見。
一副受儘了委屈的樣子,惹得沈煜心都跟著一疼。
“舒然,彆哭了,是朕錯怪了你。”沈煜將寧舒然撈了起來,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有了沈煜的安慰,寧舒然更加委屈,哽咽著:“皇上,臣妾不怪您。”
“隻是,臣妾這心裡邊,難受。”
“臣妾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得罪了麗貴人和曦妃,一定要這般折騰臣妾。”
寧舒然口口聲聲說著被冤枉了,語氣中還帶著幾分責怪的意思。
沈煜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曦妃和寧霏雨,眼底的怒意呼之欲出。
“你們兩個!過來給朕解釋一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曦妃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去說,咬咬牙剛要指責寧舒然時,就被身旁的寧霏雨打斷了。
見寧舒然不停的落淚,寧霏雨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的腰,疼的她瞬間眼淚汪汪,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皇上,不關曦妃姐姐的事情,是臣妾的錯。”
“臣妾看曦妃姐姐為了宮宴,懷有身孕四處走,臣妾有些心疼,就想著替曦妃姐姐分憂。可曦妃姐姐卻說要跟舒貴妃一同,原本臣妾是想陪著曦妃姐姐來找舒貴妃的。”
“可舒貴妃卻一直避而不見。”
“臣妾在冷宮,並不知道貴妃娘娘得了風寒,還以為貴妃娘娘是不想見臣妾才會......”
說到了這裡,寧霏雨低著頭,一副認命的樣子:“不管怎麼說,都是臣妾的錯。”
“臣妾甘願受罰。”
看著這一張與寧舒然酷似的臉頰,沈煜想要責罰的心都沒有了。
他歎了口氣,揮了揮手:“罷了,日後做事要謹慎些,莫要聽風就是雨,你可知道了?”
“不知者不怪,臨近宮宴了,朕也不想鬨得興師動眾,小懲大誡以儆效尤。”
寧霏雨鬆了口氣,剛要說話,就聽到寧舒然不滿的控訴。
“皇上,臣妾的風寒更嚴重了,還覺得頭疼,臣妾、臣妾委屈......”
沈煜決定的事情,幾乎沒有人能夠動搖。
沈煜站起身:“好了,朕意已決無需多言,舒貴妃這幾日就好好休息,宮宴的事情就交給曦妃全權處理。”
“至於麗貴人,還在冷宮待著,不許隨意走動。”
“這次宮宴,你也不許參加,閉門思過!”
寧霏雨領了罰,帶著曦妃離開了這裡。
看著寧霏雨這不痛不癢的責罰,寧舒然氣的都要冒煙了,可哪怕心裡有再多的不爽,也不可能當著沈煜的麵發作。
隻能夠扯著沈煜的衣袖:“那皇上忙完可以來陪陪臣妾嗎?”
沈煜不忍拒絕,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