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雲長麵色也很凝重:“這脈象,我在秦沐的身上見過。”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無比震驚地盯著戚雲長,仿佛在看什麼怪物一樣。
沈燁臨眼神淩厲了幾分:“說下去。”
戚雲長沉了一口氣:“雖然比不上秦沐脈象那麼明顯,但是我還是能夠感受得到,寧姑娘的精神狀態也受到了影響。”
“而且是和秦沐一樣,似乎也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沈燁臨心口彌漫著自責和後悔,抱著寧霏雨的手也跟著緊了幾分。
好在,他們很快就回到了客棧之中。
景睿去抓藥,屋裡就剩下了戚雲長,沈燁臨以及楚天,還有昏迷著的寧霏雨。
戚雲長很複雜地看了楚天一眼,莫名覺得這小子似乎跟他們先前認識的不太一樣。
戚雲長的性格很直率,也沒有遮遮掩掩,很了當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以前偷偷摸摸在沈燁臨身邊當了這麼長時間的臥底。現在又和我們示好,你到底想乾什麼?”
楚天一笑,似乎沒打算解釋。
戚雲長冷笑:“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楚天無奈攤手:“我信,我當然信。”
“我確實是在白將軍身邊不少年,也打探了不少東西。”
“但我還是先前的那句話,我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王爺的事情,包括軍情也沒有出賣。不然,你以為為什麼這麼多年楚國都不敢打過來?”
這話說得倒是有幾分道理。
可越是這個樣子,戚雲長就越覺得奇怪:“那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好端端的三皇子不當,來白將軍身邊當臥底,你腦子進水了?”
楚天嘴角一抽,還沒等說話,戚雲長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當臥底也就罷了,你到底是怎麼攛掇白將軍將你收做乾侄子的?”
“他對沈燁臨一直忠心耿耿,明知道你的身份,還要把你留在身邊,是起了謀反之心不成?”
楚天也知道,自己要是說不明白,那肯定要被誤會。
他看向了沈燁臨,片刻後深深鞠了一躬。
在楚天的臉上出現了從未有過的認真神情。
他嗓音沙啞:“白將軍確實是對您忠心耿耿,絲毫沒有反叛之心。”
“在我要留在他身邊之前,他也警告過我,一旦我透露了任何事情,就會立即殺了我。”
楚天苦笑:“他是我的親舅舅,我母親的親哥哥。”
此言一出,戚雲長和沈燁臨都有些意外。
沈燁臨一邊給寧霏雨輸送內力,一邊問:“那你又為何臥薪嘗膽非要離開楚國?”
“以你的身份,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楚國皇位的競爭吧?”
楚天勾唇一笑:“是,我承認我的目的確實是皇位。”
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楚天嗤笑,眼底滿是不屑:“楚淩他根本不配當皇上。”
戚雲長煞有介事地點頭:“看來你們兄弟之間感情也不怎麼好,那當初去進貢的時候,表現得還挺和諧的。”
楚天低低笑了聲:“若不是這樣紈絝,怎麼能讓楚淩放鬆警惕?”
“除了賢淑公主,以及不過三歲的七皇弟,其他的皇子都死了。”
“死於各種意外。”
楚天自嘲地笑笑:“我知道是誰做的,但這麼多年,也沒有查到證據,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要不是我當初機靈,怕是早就死在他的手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