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霏雨沉默了些許，仔細思索了半天。
寧霏雨內心起疑：“那是誰讓你留在慕國嫁給阿燁的？是誰給你出的主意？”
提及這個事情，賢貴妃這才認認真真地回想了一下。
她低著頭，半晌後抬頭道：“是大皇兄。”
“可大皇兄這麼做，也隻是為了讓我實現我的夢想而已，是我想要……想要嫁給攝政王的。”
說這話的時候，賢貴妃的視線忍不住落到了沈燁臨的身上。
看著男人矜貴的模樣，賢貴妃的心不可抑製地再次跳動了起來，可比起心動的感覺，更多的是欣賞。
寧霏雨輕輕咳嗽了一聲：“你就一直沒想過，你自始至終想要嫁給沈燁臨的想法，都是彆人灌輸給你的嗎？”
此話一出，賢貴妃難得地怔愣住了。
她下意識看向了寧霏雨，眸底滿是震驚，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你、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寧霏雨幫著賢貴妃分析了一下。
“你想啊，你從來都沒有見過阿燁對吧？隻是在彆人的口中聽說過，最開始是在秦沐的口中說過。”
“秦沐一直告訴阿燁到底有多好，潛移默化這麼多年，你也產生了想要嫁給阿燁的想法。”
“後來你來了慕國，這個想法依舊沒有改變，那你有沒有想過，自始至終你其實都在彆人的圈套之中嗎？”
這句話給賢貴妃帶來了不小的衝擊。
她被震驚得好長時間都說不出來話。
可順著寧霏雨的思路仔細想一想，卻又發現或許真的是這樣。
賢貴妃受到了不小的打擊，顫抖著道：“可、可這一切都太虛幻了！秦沐為什麼要一直給我灌輸這個想法？”
“我如果嫁給了王爺，對我也是很好的選擇啊！到底哪裡有錯？”
寧霏雨也知道，一時間賢貴妃無法接受這個事情。
寧霏雨歎了口氣：“或許到現在為止，你都不知道你的大皇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寧霏雨也沒有隱瞞，將過去楚天離開以及楚淩做的那些事情全部都告訴給了賢貴妃。
對於賢貴妃來說，這就像是一個故事一樣，可偏偏這個匪夷所思的故事就發生在了她的身上。
賢貴妃眼淚無法控製地流淌下來，甚至都顧不得去擦眼淚，就這麼哽咽著，楚楚可憐，像一隻沒人要的小貓一樣。
賢貴妃自小也是嬌生慣養的公主，什麼時候經曆過這樣的事情？
寧霏雨搖搖頭安慰了一句：“你也彆多想了。”
“我說的話你也可以不相信，日後等你回到楚國你就知道了。”
賢貴妃擦了一把眼淚：“我沒有不相信你說的話。”
“我隻是從來都沒有想過，大皇兄竟然會是這樣的人。”
“為什麼會這樣？”
賢貴妃的自問，也讓寧霏雨陷入了沉思當中。
她有些時候也想問，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前世的她那麼乖巧，誰都沒有惹到，為什麼還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誰又能給她一個解釋和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