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寧霏雨醒來的時候看到了沈燁臨還在身邊,心裡的暖意不斷地浮現,眼底的笑意也越來越深。
依偎在沈燁臨的懷裡,寧霏雨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正晃悠著小腦袋的時候,寧霏雨忽然想到了一個事情。
她微微蹙眉,盯著還在熟睡的男人,咬咬牙:“沈燁臨!你醒醒!”
在聽到寧霏雨聲音的瞬間,沈燁臨就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深邃漆黑,哪有一點困倦的模樣?
寧霏雨咬牙切齒:“你早就醒了是不是?”
沈燁臨低笑著將寧霏雨拉到了懷裡:“怎麼這麼大的火氣?”
寧霏雨心裡清楚,以沈燁臨的智商,怎麼可能猜不到她為什麼生氣?
兩人四目相對,寧霏雨能夠從沈燁臨的眼中清晰地看到他眼底藏著的笑意。
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這樣的沈燁臨,寧霏雨忽然就生氣不起來了。
她無奈地歎了口氣,順從地靠在了沈燁臨懷裡,低聲詢問:“你還沒說,你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你昨天不是跟我說,你沒有受傷嗎?”
沈燁臨撫摸著腰腹間的繃帶,難得地心虛了幾分。
見沈燁臨支支吾吾還不打算說的模樣,寧霏雨的火氣一下子就躥了起來,她仰著頭對上了沈燁臨的視線,聲音涼颼颼的:“你還不說!”
“你上次是怎麼答應我的?”
“你不是說,你以後行動會告訴我嗎!”
沈燁臨也早就預料到寧霏雨肯定會因此生氣,但事情實在是過於突然,他實在是也沒什麼辦法。
若是將此事告訴給寧霏雨,反而還會讓她更加擔心。
沈燁臨拉著寧霏雨的手,放在唇瓣輕輕吻了一下。
嗓音低沉沙啞:“那天恒兒受傷,我去的時候也被埋伏了。”
“我將恒兒帶回來的時候,不小心受了傷,不過沒什麼大礙。”
寧霏雨根本不相信沈燁臨的話,要是真的沒什麼大礙,沈燁臨怎麼可能連續兩日都不肯入宮,甚至在寫信的時候都不肯讓杏兒進去。
看著沈燁臨這副模樣,寧霏雨唇瓣抿緊。
這兩日的恐慌一直縈繞在心口。
寧霏雨靠近沈燁臨,聲音軟軟的:“阿燁,不要去涼州好不好?”
提到兩個字,寧霏雨能夠明顯地感覺到沈燁臨的身子猛地一僵。
半晌,沈燁臨的聲音才傳了過來:“霏雨,涼州這一趟,我必須要去。”
寧霏雨蹙眉:“為什麼?”
“那裡很危險。”
沈燁臨揉了揉寧霏雨的頭發:“環兒傳來消息說,涼州最近湧進了不少奇異服飾的邊境人,本王猜測這群人可能和斷腸草有些關係。”
找到了斷腸草的源頭,他才能夠距離幕後之人更進一步。
寧霏雨的心猛地一顫:“阿燁,真的不能去,那裡太危險了,萬一你出了事,怎麼辦?”
寧霏雨是真的不想讓沈燁臨以身試險。
沈燁臨自然也知道寧霏雨的擔憂。
他輕輕歎息:“我保證,我會小心行事的,嗯?”
寧霏雨不知道該怎麼去和沈燁臨說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