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了沈燁臨的身上。
離戰也是滿眼錯愕,站在一旁不敢說話,眼神卻時不時地看向了沈燁臨,同時一個疑惑也在腦海中浮現。
能站在攝政王旁邊的女人,難道是攝政王妃?!
一想到自己當初得罪了攝政王和攝政王妃,離戰就覺得自己這個人頭搖搖欲墜,冷汗都出來了。
離霜笑笑:“正是。”
許老爺渾身一僵,吞咽了下口水,視線又落到了寧霏雨的身上:“那這位姑娘是?”
還沒等離霜介紹寧霏雨的身份,就聽到了許諾蘭激動的聲音。
“爹!她是攝政王妃!”
此話一出,許老爺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下來,他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聖女,您可知道這位姑娘的身份?”
離霜淡定點頭:“自然是知道的。”
許老爺聽到這話差點沒忍住:“您知道您還讓諾蘭嫁給攝政王?”
這不是白白要騙他許家的銀子嗎?
離霜眸底浮現了一抹不屑,很快被遮掩下去。
“許愛卿,口口聲聲說要與攝政王見麵的人是你。”
“你既然知道攝政王來了,難道就不知道攝政王是帶著什麼人過來的嗎?”
許老爺微微頓住,眼神中有過那麼一抹慌亂的意味。
隨即又迅速冷靜下來,尷尬地撓撓頭:“這、這老夫是真的不知。”
就算沈燁臨真的有了正妻又如何?
哪怕是當沈燁臨的小妾,也算是與沈燁臨有了關係,到那時,正妻之位還會遠嗎?
思至此,許老爺也坦然了許多:“聖女,既然王爺已經娶妻了,那正妻之位,諾蘭也不去爭奪。”
“老夫也甘願讓諾蘭嫁入王府做小妾。”
此話一出,許諾蘭頓時就不乾了:“爹!憑什麼要我做小妾?”
“我不管!讓他休了正妻,迎娶我進門。”
“隻有正妻的身份才能夠配得上我。”
這句話落入了眾人的耳中格外的刺耳,沈燁臨的臉色也頓時陰沉了下來,眼底蘊含著的怒意瞬間襲來。
寧霏雨偷偷握住了沈燁臨的手,唇角揚起:“許姑娘。”
“你一個商戶人家的女兒,想要嫁給攝政王為正妻,似乎資格不夠。”
“商戶人家的女兒隻能夠嫁給王爺做妾。”
許諾蘭咬牙,怒視著寧霏雨:“那你又為何能夠做王妃!”
寧霏雨等的就是這句話,往前跨了一步。
“本王妃乃是慕國國公府的女兒,如何不能做王妃?”
“倒是許姑娘,大言不慚地說讓王爺休了本王妃,是以什麼身份?”
直到現在,許諾蘭也完全沒有對寧霏雨產生畏懼的心理,她抬眸看著眼前的人,握緊了拳頭,完全不甘心:“本姑娘在苗疆的身份也是數一數二的。”
“怎麼就配不上王爺了?”
寧霏雨挑眉:“許姑娘,你可知,你在跟誰說話?”
“本王妃一個不願意,就能給你落得一個對攝政王妃無禮,挑釁慕國威嚴的罪名。”
“這樣罪名的下場,便是抄家滅門。”
這番話讓許諾蘭渾身一個激靈,眸間滿是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