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氣壓也很低。
可哪怕麵對這樣的指責,寧霏雨唇瓣緊抿,也沒有慌張,依舊保證臨危不亂的模樣。
“皇上,這封信臣妾不知情。”
聽到寧霏雨的話,沈煜險些都要被氣笑了,他上前一步扯住了寧霏雨的手腕,眼裡孕育著怒火。
“怎麼,證據確鑿,你還能狡辯什麼?”
寧霏雨鎮定自若,抬眸看著沈煜:“皇上,這證據不足以證明臣妾與攝政王之間不清不楚。”
聞言,沈煜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落到了寧霏雨的身上。
見沈煜似乎是陷入了沉思當中,寧舒然急躁地開口:“皇上,證據確鑿,麗貴妃卻還是這般抵賴,簡直蠻不講理!”
繼而,寧舒然又怒視著寧霏雨:“麗貴妃。”
“你如何能證明你和攝政王之間清清白白?簡直說笑!”
寧霏雨挑眉:“舒貴妃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與攝政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此武斷,難道舒貴妃在背後做了什麼不成?”
這句話讓寧舒然瞬間就噎住了。
她握緊了拳頭怒聲道:“你自己不知廉恥,竟然還敢拖本宮下水?”
“寧霏雨!你好大的膽子!”
哪怕是被點名,寧霏雨也絲毫沒有露出任何弱勢,反而一本正經的道:“皇上,不知這封信上是誰交給您的。”
“臣妾想要找當事人問問清楚,這封信到底是哪裡來的。”
沈煜蹙眉,下意識就打算拒絕。
可寧霏雨的下一話卻讓沈煜改變了主意。
“皇上,臣妾並非是要辯解,隻是未曾發生過的事情,臣妾怎麼可能會承認?”
“希望皇上可以給臣妾這個機會,讓還給臣妾一個清白。”
見到了寧霏雨堅定的模樣,沈煜沉吟片刻,回過頭看向了寧舒然:“罷了,既然她都這麼說了,舒然,你就告訴她吧。”
說完了這句話,便闊步的走到了龍椅上,一副準備看戲的模樣。
知道這封信是寧舒然搜到的,寧霏雨也沒有覺得意外。
倒是寧舒然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哪怕一瞬間就鎮定了下來,但還是讓寧霏雨捕捉到了。
“本宮想要好好問問舒貴妃,這封信到底是舒貴妃在何處拿來搪塞皇上的?”
簡單的試探讓寧舒然頓時慌了起來,她往後退了一步:“搪塞?這就是你親筆寫下的情書!何來搪塞一說?”
寧霏雨笑笑,比起寧舒然著急的語氣,更顯的淡定。
“那本宮還想問問舒貴妃,舒貴妃如何證明這是我親手寫下的?或者,本宮該問問,舒貴妃到底是在何處找到的這封信。”
寧舒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字一句道:“這封信就在你屋中的抽屜中!在你屋中搜出來的東西,難不成還能有假?”
寧舒然本以為自己說的天衣無縫,可卻偏偏低估了重生的寧霏雨。
而寧霏雨等的便是這句話,她勾唇一笑,湊到了寧舒然的跟前,可說的話卻恰好能夠讓沈煜也聽得清楚。
“本宮宮中的東西自然是本宮的。”
話音剛剛落下,寧舒然懸著的心稍微鬆了口氣。
還沒等這口氣徹底放鬆下來,就聽到寧霏雨輕飄飄甚至帶著點笑意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