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一旦開口，性質就變得不一樣了。
寧舒然完全沒有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抬眸看向了沈煜，張了張口卻不知該說什麼。
殿內陷入了沉默當中。
一時間氣氛極為凝重，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似乎都在等著寧舒然一般。
寧舒然也知道自己若是今天沒有個說法，那就會徹底失去沈煜的寵愛。
思至此，寧舒然跪在了地上，哽咽著：“皇上，臣妾……臣妾是聽聞賢貴妃說的。”
提及賢貴妃，寧霏雨蹙了蹙眉，直接否定了寧舒然的說辭。
還沒等寧霏雨說話，沈煜的命令就直接砸了下來：“小李子，去！給朕將賢貴妃叫來！”
瞥見李公公的背影，寧霏雨的心咯噔一下。
沒一會，賢貴妃就被人帶來，也跟著跪在了大殿上。
寧霏雨唇瓣抿緊，看著賢貴妃閃躲的眼神，心下一沉。
寧舒然淚眼婆娑：“是賢貴妃慫恿臣妾的，臣妾一時衝動才會相信了她的話，釀成這般大錯。”
沈煜垂眸，眼底浮現了一抹冷意：“賢貴妃，可有此事？”
所有的視線都落到了賢貴妃的身上。
賢貴妃吞咽了下口水，聲音發顫：“皇上，臣妾……”
看著賢貴妃這般支支吾吾的模樣，寧霏雨實在是忍不住了。
“賢貴妃，可否有人威脅你？”
“皇上在這裡，隻要你說出真相，皇上會替你做主的。”
在她離宮的時間內，寧霏雨也不清楚賢貴妃在宮中到底和寧舒然發生了怎麼樣的碰撞。
她回宮甚至連曦妃都沒有見到，就被帶到了這裡。
賢貴妃沉默了許久，低聲道：“皇上，臣妾……確實可以替舒貴妃作證。”
“麗貴妃確實和王爺之間不清不白。”
此話一出，寧霏雨微微蹙眉，眼底滿是不可置信，像是完全沒有料到賢貴妃忽然會反水一樣。
寧霏雨確切得到過消息，是寧國公傳遞給寧舒然消息的。
明明這件事和賢貴妃沒有半點關係，為何賢貴妃又要臨時反水？
寧霏雨完全想不通，她咬了咬牙，質問道：“賢貴妃，欺君之罪，你可承擔得起？”
賢貴妃抬眸看了眼寧霏雨，眼神中夾在這一絲絲的難掩的情緒。
氣氛凝重了許久，終於。
賢貴妃低垂著頭，緩慢地開口道：“麗貴妃此話差矣，嬪妾並沒有說謊。”
寧霏雨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賢貴妃，錯愕道：“你！是有人指使你？”
賢貴妃微微一頓，再度搖頭：“嬪妾隻是實話實說，何來指使一說？”
就在寧霏雨還想詢問什麼的時候，一道嗬斥從頭頂傳來。
沈煜完全沒有壓抑著自己的怒意：“寧霏雨！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