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然哭的淒慘，整個人就像是被拋棄了一般，楚楚可憐。
睨著寧舒然的臉，沈煜到底還是起了惻隱之心，他深深歎了口氣：“可你終究還是帶來了麻煩。”
“朕明白你是為了朕著想，可汙蔑嬪妃乃是大罪！”
“更何況此事還牽扯到了皇叔，就更是非同小可。”
寧舒然仰著頭，喃喃：“皇上，臣妾真的隻是為您著想。”
“臣妾一直在您身邊服侍，臣妾一直愛著您啊……”
沈煜沉默了些許。
他也知道此事不太好處理，沈燁臨明顯已經動怒，現在並不是和沈燁臨鬨掰的時候。
沈煜側過頭：“此事還是交由皇叔來處理吧，朕就不摻和了。”
沈燁臨漆黑如墨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緒，深邃的讓人摸不清楚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
寧舒然也知道自己的命運從此刻開始已經掌握在了沈燁臨的手中，她唇瓣緊緊抿了一下，壓下了心底的慌亂。
“王爺，此番確實是臣妾做得不對。”
“可是臣妾也是被人所逼迫！並非是臣妾故意要陷害麗貴妃的。”
“還望王爺可以明察。”
沈燁臨聲線散漫：“明察？那本王現在給你一個機會。”
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寧舒然猛地抬頭：“什麼機會？王爺儘管說！臣妾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沈燁臨嗓音淡淡：“蠱蟲之事，舒貴妃真的不知道？”
提及蠱蟲，寧舒然的臉色頓時發生了變化，她身子也在不斷的顫抖，隨即抬眸看著沈燁臨，似乎是下定決心似的：“正如王爺所說，臣妾確實是對此有所耳聞。”
“但那不是最近！而是在臣妾小的時候。”
寧舒然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小時候我身體不是很好，爹爹到處去求藥，可許久都沒有任何方子。”
“在我奄奄一息時，爹爹領回來了一個小姑娘。”
說這話的時候，寧舒然的目光也落到了寧霏雨身上。
寧霏雨微微一震，恍然大悟：“你說的那個小姑娘，是我，對吧？”
寧舒然知道事跡敗露也無法隱瞞，今日要是不給沈燁臨一個說法，那麼沈燁臨絕對不會放過她。
想到了這裡，寧舒然釋然了。
她深深歎了口氣，眼神中浮現了一抹落寞。
“是你，爹爹帶回來的孩子就是你。當時你還很小，記不得那些事情。”寧舒然苦笑，“爹爹利用你控製了蠱蟲，隨後給我解毒。”
此話一出，寧霏雨的身子都跟著僵硬了一瞬。
無數被隱藏著的回憶在瞬間湧現出來，讓寧霏雨一時間無法接受，她身子一晃，險些跌倒。
好在沈燁臨在旁邊，一把攥住了寧霏雨的胳膊：“沒事吧？”
寧霏雨抬眸對上了沈燁臨的視線，神色浮現了一抹複雜的情緒，她張了張口似乎是想說什麼，可到最後還是沉默了。
她搖頭：“無礙，隻是覺得有些唏噓。”
“我說為什麼，爹娘從來都不疼我。”
寧霏雨苦笑了聲：“竟然是這樣的理由……”
她無法接受，僅憑這樣的理由，她為何會遭遇這般經曆！
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