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很快收拾好表情,巧笑嫣然地快步走來,“盛總,徐總叫我來找你的。”
……
她看見坐在床上低頭的女人笑容都要掛不住了,這是被人半道截胡了?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房間內的燈光亮如白晝,窗外風雨飄搖,黑雲滾滾。
皆不平靜。
明亮的光線把每個人的表情都照的一清二楚,暗流洶湧的東西隻會流轉在心底。
“這位是?”另一個薑宋主動出擊,並不想放過這個機會,她打量床上的人染的一頭銀發,應該是歌手一類剛出道的人,演員一般舍不得這樣漂染傷害頭發。
盛硯川終於轉眼去看名為薑宋的藝人,“你又是誰?”
不悅被打擾。
“我是徐總引薦的薑宋……”
隻不過一句話,盛硯川就知道烏龍事件發生,他打斷了她的飽含暗示的下文。
“藝名?”
“是的,算命的說這個名字旺我。”
他淡淡地開口:“難聽,滾吧。”
薑宋木著笑臉不甘地走出去了,她不敢觸黴頭再舔著臉待在房內,臨走前狠狠地瞪了薑頌一眼。
薑頌:“……”
這是被記恨了,委實是無妄之災。
此刻樓下一輛邁巴赫冒著大雨來到酒店,緩緩駛進停車場。
他們闊彆八年沒想到會是以這種形式相逢且獨處。
八年的時間很久,足以物是人非改變很多,比如總是黑色長發的人會剪短染上銀發,學會了點煙。
又比如曾經一靠近就臉紅的純情少年,會遊刃有餘地處理女性關係,也會沾染桃色。
春芽上的春花嬌嫩,不堪暴雨被打落在地又流進水渠。
短短一瞬間,薑頌就理清了,應該是盛硯川和徐總有約又順帶引薦美女,隻是不知道這個房卡怎麼就落到她的手裡。
而剛巧她和彆人的名字幾乎一樣。
盛硯川坐在沙發上,雙手搭在打開的膝蓋,目光緩緩地打量正床上垂頭的女人。
蒼白、脆弱……
像一朵帶著刺又不堪催揉的白玫瑰。仿佛放到窗外被暴風雨這麼一澆就會枯萎。
他暗暗打量的目光落到她的腿,穿著絲襪的腿十分纖細修長,骨骼形狀優美,薄薄的肌肉線條流暢溫柔。
目光隱忍收回,打破寂靜,“那你又是怎麼來到這個房間?”
當薑頌正欲開口,口袋裡的手裡突然響起一連串的急促響聲。
一不小心按到了免提接通,裡麵的焦急男聲就傳出來,“阿頌,你在哪裡?莫導說給錯你房卡了,有沒有奇怪的人進去?你怎麼樣了?頭還暈不暈?有沒有什麼男人對你做不好的事?我馬上到了……”
盛硯川:“……”
一連串的話弄得薑頌毫無回話的機會,她急急忙忙按回接聽模式,慢慢吞吞地說道:“彆急……我沒事。”
也沒多說一句話,反而讓電話裡本就擔心的人更是焦急。
“沒有奇怪的人。”那邊的南確聽到這話急促的腳步聲終緩。
“那你現在在哪?”
“……就在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