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春寒料峭4(2 / 2)

“她是誰?”南確對她並沒有什麼印象。

“盛娛的一個女星,好像是哥哥繼母的侄女,就是那個安幼白。”南淮安一臉神神秘秘地八卦,“就是把我們媽咪從盛伯伯身邊擠走,小三上位的那個……”

南確皺眉,“不可以議論長輩,你要叫她阿姨。”

南淮安滿不在乎地吹口哨,才不會叫呢,讓媽咪和家人難過的人都是討厭的人,就算因為有她橫插一腳才導致媽咪和爸爸在一起,才有了他們,他也還是討厭那個女人,他見過她,都幾十歲的老女人了,還總是一幅顯得自己白幼嫩的畸形審美打扮,那個聲音捏得像妖精。

就那樣還整天網上含沙射影地諷刺媽咪,媽咪是國際華人女星,她連媽咪的頭發都比不起。

也因為從小媽咪在國外發展,所以他和姐姐小時候的教育是偏西化。

所以南熙純才有機會認識在國外的薑頌。

命運總是兜兜轉轉地開著玩笑,又將離彆走散的人以另外一種形式重逢,好像從沒有過離開。

薑頌正在房間裡搗鼓一個名為莫比烏斯環的裝置藝術品,一個純白的紙盒世界裡,莫比烏斯環在裡麵分不清起點和終點地旋轉著,終點也是起點。

突然一道鈴聲打斷了她的發呆,像是在她幻想遨遊的純白天空裡,滑翔的機翼留下潔白尾氣。

她有些精神恍惚,那天再見後,連著兩天都不能好好入眠,腦子裡總是克製不住地胡思亂想很多很多東西。

夢裡的幻色星辰,夢到山和海,人海和花潮,又瞬間化成灰色的泡沫上浮在晦暗的世界,人如溺水,不斷下沉。

一隻手伸過來環住了腰,他們像兩條遊魚猛地鑽出水麵。

盛硯川在陽光下的側臉俊逸,水花飛濺中他朝著她微笑,“要不要我把你吻醒?”

那是他們一起遊泳時,她不小心抽筋溺水被他救上來,諸如此類的畫麵像一個個剪影泡沫出現在夢裡,環住她不斷沉淪,又因為巨大的喪失感而驚醒。

“熙純?”

“嗯,阿頌你醒了嗎?不要忘了明天我生日,我可一定要見到你哦。”南熙純在電話裡交代她明天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做她最美的閨蜜。

明天是小型的生日派對,來的都是她家人和關係很好的朋友。

“你的哥哥們都會到嗎?”

南熙純不疑有他,“對啊,我還沒給你介紹過我另外一個哥哥吧,他也可帥了,不過聽說他快訂婚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電話裡的南熙純正在興致勃勃分享她這兩天布置藝術裝置時遇到的趣事,可薑頌卻沒有任何心思再聽,電話就放在床上,她跪坐在床邊抱著枕頭,晚風從窗戶吹進來,輕輕環住她低泣顫抖又消瘦不已的肩膀。

助手馮凱抱著老板明天給南小姐的寶石項鏈禮盒放在桌子上,盛硯川正在對著鏡子打理今天的衣服細節。

“老板,禮物放在這裡了,您記得拿。”

馮凱看見老板伸手立馬遞給他常用的香水,是一款帶著煙草木質冷香調的男香。

“換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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