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硯川比也不差在哪裡吧?為什麼你從不考慮我一下?”此刻南確的嗓音像冰冷海水翻湧過細沙石爍一般清冷,沙沙啞啞的聲音環在耳側。
薑頌搖頭,“如果是剛才的那隻海龜,以前他會陪著我一起去幫助它解救它。”
“什麼意思?”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我以前就是這樣的呢?可憐弱小的每日被貧苦和農村的出身困擾,走不出泥濘的未來。”很小的時候就父母離異,跟著爺爺相依為命,自懂事起遭遇過多少白眼和流言蜚語。
“你是見過我在國外孤苦無依的困頓,可如果沒有過小時候我和硯川的相遇,我根本不會走到你麵前。”在敏感的青春期被人背後非議,自卑敏感的時候是盛硯川在給她不斷的慰藉。
他們像兩隻同樣被父母拋棄的小獸隔著千裡,相互取暖,但是他從來不會因為她的困難和笨拙嫌棄她。
聽著薑頌說起他們兒時的點點滴滴,他也曾短暫地失去過母愛,後來周橙也的到來彌補了他缺位的母愛,與之相比的是隻有遠處被管家牽著遠遠看著他們一家幸福的男孩,眼中都是小心翼翼的羨慕。
南確沉默了……
小時候的南確也會心疼這個弟弟,在弟弟妹妹還沒有出生前,盛硯川就是他一直渴望想要的弟弟。他們也曾短暫親密過,後來……安幼白不讓他們接觸,再後來弟弟妹妹們出生,盛硯川幾乎完全失去了來自周橙也的關注。
聽著薑頌如數家珍、幸福地分享著她和硯川曾經的點滴,他想問:“你們沒有過想過分手一次?”為什麼之後分手?
“安幼白她們?”
“……”既然選擇不再和南確合作,薑頌也不想再說什麼,說了那麼多過去,她也有些感傷,但為了讓南確不再執著和以後大家受傷,薑頌決定再加猛藥。
“你很好,在國外的時候和周阿姨一起給我資源,但我總覺得你像是把我修剪成你想要的形象,我更喜歡和盛硯川在一起的時候,他是把我當成一朵花來養,用愛意和時間還有小心來嗬護我成長為自己想成為的人。”
盛硯川總會小心地嗬護她岌岌可危的自信心和自尊心,鼓勵她去挑戰,幫助她規劃她想到達的方向,所以她有勇氣轉喜歡的專業,他不會去用他的準則和未來盛夫人該有什麼的樣子去要求她學習,隻會溫柔且堅定地告訴她要自信和堅強,他永遠都在。
“所以我實在忘不了他,也不想再和什麼人在一起。所以哪怕沒再遇到他,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
一串鈴聲響起,薑頌連忙說:“你接電話吧,我先回去了。”
是周橙也打來的,她溫柔地叫著他亡母給他的小名,“鵲鵲,見到小純和阿頌了嗎?她們真在組裡被人欺負了?”
原來是南熙純和周橙也告狀,有人故意欺負她和阿頌,周橙也心想有硯川在,她們怎麼會被欺負,但還是不太放心地告訴了南確,希望他過來看看。
並不想讓媽媽擔心,“見到了,看起來還好應該沒真被欺負,我等會兒好好問問小純。”
周橙也站在落地窗前,伸手去拉滑下去的旗袍披肩,“嗯,沒事就好,也見到硯川了吧?他也還好嗎?”
南確嗯了一聲,“媽,你以前和我說過的愛人如養花是什麼意思?”
周橙也歎息著,“小頌還是跟你聊了吧……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聽媽媽的一點故事?”
“以前我和你盛伯父雖然是家族原因,但也是真心喜歡才打算結婚的,但你也知道傳統大家族觀念裡,他們並不希望妻子拋頭露麵,安心在家做太太。”
年輕的時候周橙也和同樣年輕氣盛的盛旭晟沒少因為她的工作吵架,他不希望她繼續在熒幕活躍和男人演戲,一來二去的夫妻兩人的感情開始有了裂縫,也被安幼白有了乘虛而入的機會。
“因為一些原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