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哪裡是那麼好的脾氣，沒點東西交換，誰都彆想摸這位大爺。
眼看著小黑就要踹人，玄萌走上前摸了摸小黑的腦袋，“乖乖等在這裡，每半個時辰，行為規範 1分，3分換一顆糖豆。”
小黑有點不滿意。
要他無所事事地等上一個半時辰換一顆糖豆勉勉強強能接受，但是要是這一個半時辰裡不斷有人想要摸他，那價格就要另外算了。
“這怎麼能另外算呢？人家摸你也是喜歡你啊，會給你找母馬的啊！”
“漂不漂亮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馬我哪裡看得出來母馬好不好看？”
“夢魘大爺，你的崽崽都快排隊到明年了，還要繼續排隊啊？你就不怕自己一滴都沒有了啊！”
玄萌站在皇城最南邊的朱雀門的城門口和一匹馬開始辯論，一個說的是人話，一個聿得就聽不懂了。
還好城門衛機智地從玄萌的話語中推測出來了小黑的喜好，小妞（馬）和糖豆，實在不行好吃的馬草也行。
有個城門衛當年是天策府的，對，就是那個李世民還是秦王的時候建立起來的機構——天策府。
天策府裡人人養馬，人人買馬，還有好多人費儘心思地去把調配獨家馬糧。
據說哪怕馬草相同，加了他製作的馬糧，也能更受駿馬的青睞。
這不，那個退役天策府，如今城門衛的守衛老楊就從門崗裡拿出一個小攤子，當著小黑的麵就打開了。
剛剛還趾高氣昂誰都讓摸的小黑，立馬覺得自己和老楊一定是前世今生注定相遇的好朋友了。
朱雀門進去走一長段路就到了承天門，過了承天門那便是太極宮了。
李世民這次召見李承乾和玄萌還是在甘露殿內。
涼州城的事情早就在早朝上討論過好幾天了，有的說要給宇文士及升官，有的說太子獨當一麵，有的還說是時候給突厥一點真正的教訓了。李世民這幾天基本上都被涼州城的事情被包圍了，下了朝也不得安身。
他還得看李承乾親手寫的戰報，宇文士及提交的密件，以及玄萌那狗爬一樣的字寫的配方。
是的，玄萌在把手榴彈和鐵殼地雷研究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把□□方式以及這兩種武器的製作方式都寫了下來，還配上了圖。他這麼做的原因是出自於一個理科生記錄實驗的嚴謹。
尤其是那嘗試過上百種的配方，最後變成一張紙的時候，玄萌還是有點感動的。
或許愛迪生研究了那麼多材料，最終決定用什麼來製作燈芯的時候就是這種心情吧。
或許諾貝爾工廠爆炸、弟弟都為科學獻身後，終於研究出來硝化炸藥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吧。
玄萌當時就十分慎重地把那簡簡單單甚至可以用123（一硝二磺三木碳）的配方，認認真真寫在紙上，封存了起來。
這玩意兒，他必須，也隻能上交給國家，上交給李大大。
“這就是你認真寫下來的玩意兒？”李世民晃著那張紙，一臉嫌棄。
正因為這東西是要寫給李世民的，玄萌還特意用了毛筆去寫，那字，自然是會醜上那麼一點點的。
然後為了保密性，玄萌還特意寫得小了點。
眾做周知，一般字醜的，都寫得挺大的，還一筆一劃。要是字醜還寫得小，那基本上就糊成一團了。
李世民就覺得自己拿到的配方，看上去不像是一個一個的字，更像是一坨一坨的黑墨。
李世民花了很長時間瞪大了眼睛，甚至把那張紙顛來倒去四個方向都試了一遍，還是有幾個字沒認出來。
玄萌一點害羞的神態都沒有，他的字從小到大就是這樣了，要是換成鉛筆他估計還能寫好看點。
“罷了罷了，”李世民直接把那個配方輕飄飄地丟在了李承乾的腳下，“軍部已經派人來問這幾個東西了，我讓工部單獨建立了一個製造局，專門做這些叫什麼‘軍備’的東西，承乾你去管一管。”
李承乾臉上沒什麼表情，施了一禮，“兒臣遵旨。”
李世民一愣，他好像有很久沒被兒子這麼‘和藹’的對待了。之前父子倆見麵不是吵架就是冷戰，有的時候還各種摔東西，沒想到短短一個多月沒見，兒子居然改脾氣了？
李世民之前是隱約感覺到李承乾不想當這個太子。不過什麼追求自己想做的事情，這在李世民的眼裡就是小孩子鬨脾氣，天下之大，還有能比做皇帝更有夢想的事情麼？
這也是為什麼之前李世民會把李承乾直接踹到涼州，感受感受軍旅生活，想要這小子吃得苦中苦，懂得他老爹好不容易當上皇帝的不容易。
沒想到居然這麼有效！！
兒子從軍一個月，回來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又恢複成之前那個聽話的好兒子。不隻是聽話，還聰明，還舉一反三，還在涼州城有不少聲望，還得到了一乾老臣的誇獎，讓李世民心裡是樂開了花。
這說明他的軍旅生活鍛煉性格的想法是成功的啊！
那要不要……李世民摸著下巴，讓幾個兒子都去從軍一段時間呢？
讓全天下的老百姓都知道，就連天子的兒子都會和他們一樣，從軍、服軍役，那百姓們一定會覺得從軍是一件為國爭光的事情啊！
不錯不錯，李世民想到就寫，完全不管李承乾和玄萌在旁邊麵麵相覷。
“朕決定了，從今日起，所有皇室子弟，包括朕的兒子，都要服軍役半年以上！”李世民哈哈大笑著宣布了這一件事情。
玄萌阿彌陀佛了一聲，接著李世民的話說了一句，“那怕是青雀（李泰），就隻能去夥頭軍當個炊事班班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