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怪默(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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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話說,艾斯伯格都沒用望遠鏡,因為他一眼就認出了這艘幾乎刻在靈魂裡的海盜船——哪怕卡普特和戴普將船的外表改裝的幾乎與這次商隊的商船毫無差彆。

顯而易見,那些艾斯伯格的老朋友必然搶劫了沿海的商船,畢竟以他們的財力根本不足以支撐他們完美複刻商隊的“奢華”配置,唯有這點他無比確信。

艾斯伯格想起很久以前,在卡普特還能與政府拽上兩句話的時候,那位自己並不熟悉的政府負責人——他還不知道現在那個人已經成為了最高執政官——曾經對他們這些海盜講過“忒修斯之船”的哲學故事。

蒼天可鑒,當時除了她自己,沒有一個海盜能聽懂她想表達什麼。

那女人當時怎麼說的來著?對,她問他們——

你們認為,忒修斯之船,它還是原先那條船嗎?

而很久以後,艾斯伯格才發現自己與卡普特那些亂用典故的文盲實際上是人以群分的。

因為一直到現在,他仍然不明白為什麼那位政府官員為何非要糾結於一艘不停替換木板的船,還要因此質疑那一整艘船的身份定義。

所以他把這個問題拋給了那群研究員,希望這些搞定義研究的家夥能給出點不一樣的解釋——

事實上艾斯伯格是這艘船上第一個看出這群研究員的實際領導者是那位時常來到甲板、盯著海麵發呆的助手小姐的人,瑪特至今仍然認為研究院領導人是實驗室卷王繆論。

這是一種亡命之徒所特有的、野獸般的直覺,換言之這位曾經當過副手的家夥對如何辨認船長其實頗有自己的一套心得。

往寬了說,那就是這些掌舵的家夥整體氣質總是有著相同的霸道,而落實到個人……看眼神。看眼神就夠了。

這位“助手”小姐,她有一雙漂亮的、很有迷惑性的黑眼睛,但她的眼神卻是悠長的,就像透過這片令人厭倦的海洋看到了誰留下的迷宮線團一樣,帶著令人費解的篤定。

“我嗎?”林宴有些驚訝於對方向自己提問,“我的答案大概和大多數人不太一樣。”

實際上,在發現艾斯伯格才是自己最後觸發主線拍攝的關鍵節點後,林宴對這位沉默寡言的獵人態度相當良好,尤其她深知自己才是這艘船上真正的半瓶水哐當響。

於是在聽到艾斯伯格難得開口向彆人詢問的哲學問題時,林宴完全不想管對方身上不同於大多數海盜的違和,反倒先入為主地判斷對方一定有著自己的標準答案,十分輕鬆地回答道:

“因為你知道,對於船本身來說,它已經完全不同於最初的樣子了。”

“但對我來說,我覺得是,那它就是。”

“隻要它願意以嶄新的或是破舊的姿態歸來見我,那麼它就依然是我的老朋友。”

伊娃海的海麵開始起風,黑發少女將手搭在郵輪欄杆上,臉上又露出了那種船長特有的神情,幾乎讓他幻視另一個人。

艾斯伯格從那艘熟悉又陌生的海盜船上收回視線,轉頭撇了眼實時更新的商船路線圖,路線圖上有這次所有伴隨郵輪前行的“護衛”商船的編號。

最後,這個如冰山般孤僻的男人站起身,朝她冷淡地點了點頭,接著轉身朝船艙走去。

“換船,我們開始狩獵。”

……我們?

黑發少女挑了挑眉。

……

肉眼可見的危險是冰山裂開後的洶湧海浪,而難以預見的危險則是隨時可能擊中頭頂的碎裂乾冰——這就是林宴最初沒有選擇大型冰山的原因,為此瑪特還承受了艾斯伯格無聲勝有聲的嘲諷眼神。

不過,對於能力者來說,預估風險是一件最基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