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體驗夢境(2 / 2)

應寧每次表演都會引發或大或小的騷動,因此,在榛桐和朋克男起爭執的一瞬間,周圍爆發出熱烈地呐喊聲,其中幾個人更是在這種躁動氛的刺激下蜂擁而上,試圖上前製服榛桐。

這些人多半沒有受過係統訓練,又喝了酒,腳步虛浮不定,哪怕是赤手空拳,榛桐也沒有懸念的完勝。

最後,榛桐將賭桌上的白手巾擰成繩,勒在最初騷擾應寧的朋克頭的脖子上,迫使其坐起來和她對視,看著在自己麵前彎腰的榛桐,朋克頭欲哭無淚:

“不是,以前看表演的時候也沒說不能動手動腳的啊?而且一個仿生人跳這樣的舞,為了什麼大家心知肚明啊。”

“哪樣的舞?她從頭到尾允許過你們動手動腳嗎?你們先入為主地將表演汙名化,再順理成章的對表演者進行侮辱,以此來將你們那惡心的欲望正統化,在我看來,這是犯罪。”

爵士樂已經接近尾聲,地板上粉色掃把頭的血液已經被塗得到處都是,在粉紫色燈光的映襯下顯得血腥又迷離,榛桐鬆開鉗製住朋克男脖子的手,拿白手巾擦了擦沾在手上的血漬後,她將臟汙的白手巾甩到了朋克男身上。

榛桐下手有度,除了紅腫痛,這些人身上沒有任何損傷,在周圍人的歡呼聲中,應寧的表演結束。隻見應寧在鋼管的最高處,突然鬆開了雙手,在一片驚呼後,應寧腰上的絲綢穩住了她下墜的身形。

此時應寧平躺在空中,四條紫色的紗帶垂下,宛若一隻沐浴在光芒裡的蝴蝶。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隻蝴蝶,所以,這隻蝴蝶會是我嗎?”應寧翻轉身形,穩穩落地,蠱惑人心的嗓音響起,在向所有人示意後,應寧回到二樓。

“應寧是蝴蝶工坊明麵上的老板,吸引顧客是她的職責,段棠作為蝴蝶工坊的出資人,你在他的地盤上鬨事,還是以仿生人的身份,他會被氣死的。”

看著一直在樓上盯著他們一舉一動的段棠和顧海良,符敘小聲提醒道。

“如果跳舞是老板吸引顧客的手段,我很樂意看見段棠使用這樣的手段。”低頭擦著沾在工作服上的血點,漫不經心地說道。

那畫麵實在是太美,周煥文和符敘光是想想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其實,榛桐是為了自己。人類最大的惡意是在自己能掌握的最大限度以內儘可能地去刁難比自己弱小的東西,而仿生人作為這個世界最低等的物種,受到的待遇自然是不公的。

習慣是一個很可怕的事情,榛桐害怕,隨著漸漸接受這個世界,她會對這樣的不公感到麻木,之後,她會喪失追求自由的動力。

而且,憑著直覺,榛桐覺得蘭葵不會輕易引爆她體內的炸彈。

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是她感覺得到,蘭葵對她是特殊的,否則以蘭葵的性格,自己不會活到現在。

“榛桐。要試試新到的玩具嗎?給你免費。”眼看三人正在商討榛桐會被怎麼處理的時候,忽然,應寧的聲音打斷了三人的談話。

應寧已經重新換好了衣服,她穿回了精致的洋裝,站在二樓欄杆側,笑盈盈地看著榛桐,而在她的左手邊站著的,是一個抱著冰櫃的侍應生。

那個冰櫃幾人都很熟悉,是粉色掃把頭被挖眼睛時,裝他眼睛的容器。因為太過吵鬨,粉色掃把頭在表演開始前就被拖了出去,而他的眼睛卻永遠留在了這裡。

榛桐的確想看看這個東西是否和她家裡的那雙眼睛一樣,於是不顧孫煥文一直在旁邊使眼色,榛桐抬腿上了二樓,徑直進入了所謂的夢境定製室。

夢境定製室是一個極其封閉的空間,躺到軟床上後,榛桐眼睜睜看著應寧將一個盛著黑色眼仁的眼球的托盤拿了出來。

隻是和家裡的不同,這個眼球後麵並沒有粉色的神經網絡。單單一個球體,卻沒有灰敗下去,像是還在人體內那般,鮮活得不像話。

“有點痛,忍一忍。”

應寧將眼球放置在榛桐眼睛上方,待榛桐視線稍感模糊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