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學生打著哈欠,“從夏末打到秋初了,可真有精氣神。”
“尤姑娘不是出了名的守規矩、本事大麼,這怎麼……”那人詫異道,“遇到勁敵了?”
“可能吧,”學生打完了哈欠,坐到一旁托著腮犯困,喃喃道,“現在可能就剩一個本事大了……那也挺厲害,優秀的人就是比不了啊,打架都比我們精力旺盛……”
“彆打了!”
“注意著點!”
趙槿安揮動手臂,攔下對麵姑娘的拳,“要是打到腰了,這些配飾不死也殘!都是我的寶貝!”
“嗬,”
尤恣意目光停留在他腰間的玉墜上:“那我倒是希望,直接碎了算了,碎了婚約就不作數!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什麼井水不犯河水啊?”
馮年走到尤恣意身後,“老遠就聽見你倆在這裡叫來叫去,這才過去不到一個月,這麼快就熟起來了?”
尤恣意急忙反駁:“不是,我……”
“對啊,熟得不能再熟了,”趙槿安笑盈盈地接過話,“而且不打不相識,才發現我們有淵源。”
馮年了然地看著麵前的二人,“還得是年輕人啊,接受得夠快的。”
尤恣意瞪大了眼睛:這都什麼跟什麼!
“你這什麼眼神,跟馮伯伯還在這打啞謎呢?”
馮年虛空地點點尤恣意的額頭,“你爹娘在的時候就交代老夫,你有一門親事,老夫哪懂這些,整天怕你忘了,又不知道怎麼提點你,誰曾想,自己送上門來了。”
尤恣意:“不是,您提點什麼啊?”
馮年擺擺手:“不說那個,方才什麼井水不犯河水啊?”
“是這樣,”趙槿安從善如流,“尤姑娘覺得我沒有爭領隊就退出了,顯得她那個領隊是自己白拿的一樣,覺得太不彰顯自己的價值了,要我井水不犯河水地與她光明正大地再比試一場。”
尤恣意震驚於這人胡言亂語的本事:“你說什麼?”
“原來是因為這個,不過新領隊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以後再說。”馮年笑著點點頭,對年輕人特有的熱情和上進稱讚有加。
尤恣意無心與旁邊這個能把黑說成白還臉不紅心不跳的富貴子弟爭論,神情回歸嚴肅,“馮大人不是有事先離開了,怎麼這個時候過來,可是有事?”
“還是阿意聰明,這點,趙小王爺要多學學。”
趙槿安恭恭敬敬行禮,“這是自然,尤姑娘有好多需要我學習的地方。”
馮年接著道,“老夫這回來,是趙小王爺那封信,有下文了。”
尤恣意立刻來了精神,“怎麼說?”
趙槿安也收起一副玩鬨的樣子。
“先彆緊張,目前也隻是查到一點皮毛,後續還需要進一步了解。”
馮年看向二人,“你們二人都是城中顯貴之後,爹娘都身居高位,可曾留意過最近邊關之事?”
這麼一點,尤恣意倒是想起來一些傳聞:“您是說書生不好學,商人不經商?”
馮年點點頭,“阿意說得不錯,你可還知道更多?”
尤恣意抿唇搖頭,“若您想知道,我現在便去查——”
“邊關近兩個月怪事頻發,本就在邊陲之地與胡人接壤,設有兩國互市之所便於往來流通,可近日商賈之人不經商,後幾日更是連帶著讀書之人也不溫書,反而是每每到了入夜時分,本該安靜的城市零星燈火,家家戶戶挑燈不知在忙些什麼,地下也總有異響傳來。傳言是總有商賈之人一夜之間暴富,便醉生夢死不學無術。時間久了更是搞得人毫無鬥誌,這人便廢了。”趙槿安略一思索,“記得沒錯的話,那邊應當至少折了有三四個大商賈了。”
“這麼多?”
尤恣意有些驚訝,“損失的銀子可不是個小數目了。”
馮年點點頭:“不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