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出來他要做什麼,陶宛青想了想,還是放下茶杯耐心解釋道:“舊傷和新傷是有些區彆的,對於舊傷來說,即使是恢複得快,但總會在傷疤的周圍一圈留有暗沉的痕跡,遠看像是蹭上了一層灰,且怎麼也蹭不掉,新傷顏色通常比較鮮豔。”
周誠還在追問:“你怎麼會這麼了解。”
“嗐,”陶宛青眼神閃躲,僵硬著抬起有些酸脹的手腕喝起了茶,“閒得無聊多學唄。”
周誠盯著她許久,最終移開了目光:“這樣啊。”
“嗯,就是這樣,”氣氛不知為什麼就變得有些尷尬,陶宛青四處看著,試圖找些什麼來把這個話題支過去,恰巧在此時看見王夫人跟著王寧走了出來,終於是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王姐姐和王大哥終於來啦,可叫我們苦等呢。”
周誠壓下心中複雜的情緒,也笑著迎了上去,“不知王大哥叫我們來是做什麼,有什麼話是不能在客棧裡說的呢?”
“客棧人多眼雜,這件事若是一傳十十傳百,對你我都沒有任何好處,還望幾位貴人諒解。”王夫人替王寧解釋道。
“今日叫各位過來,是因為我確實想明白了,”王寧歎了口氣,語重心長、故作深沉道,“那天周兄說得確實有道理,再多錢又如何,這裡終究不如深宅大院的府邸,也不在甘州城的中心,一天到晚東躲西藏隻擔心錢財會不會被偷走,睡不了一個安穩覺,光是知道一夜暴富的技巧,又能有什麼結果!”
“一夜暴富?”
尤恣意與趙槿安默契地互相看了過去。
“對,一夜暴富,”王夫人點點頭,“幾位沒有聽錯,我夫君能一夜暴富,純粹是因為他行善積德,結識了好兄弟,拜了一個好神仙。”
“好神仙?”
尤恣意重複著王夫人的話,與此同時輕輕垂下了手臂,寬大的袖口遮住了她的右手,輕輕地掐了下趙槿安的掌心。
趙槿安會意,看著一臉神秘的王寧,不等他開口便直接問道:“閣下說的,莫非是無神尊?”
王寧還沒得意太久,便被這一句話當頭劈了一道,呆愣在當場:“你……你怎麼知道?”
“我們是外鄉人,但不是外國人,”尤恣意捂唇笑他的反應,“您在這偏遠的巷子可能不大清楚,這件事已經傳到外麵了,雖說大家不知道這是具體的什麼事,可好歹無神尊的名字已經深入人心了呢。”
相對於王寧,王夫人的神情倒是十分正常,隻是輕輕勾了勾唇角,“你看,我說的吧,這件事怎麼可能攔得住呢。”
這話聽在段喬耳朵裡,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不由得多看了王夫人幾眼。
“不過王大哥不必過於擔心,”趙槿安放出了這一劑猛料後又安慰道,“畢竟我們從那些人口中什麼也沒打聽出來,不然就不可能來與你合作了,不是嗎?”
“你說得有道理……”王寧漸漸沉住了氣,“我能再問一句麼,趙兄弟是從哪裡聽來的這些消息?姓何的,還是姓李的人家?”
王夫人連忙製止他的胡亂猜測:“夫君彆亂猜,亂了自己的陣腳才是得不償失,那幾戶人家不是都瘋了嗎,明明都自顧不暇了,怎麼可能是從他們那裡傳出來的呢?”
王寧神色有些慌:“對對對,你說得對……”
尤恣意沒打算就這麼放過王寧,繼續問道:“何家,李家?這幾位又是誰?”
“這跟你們說了也無妨,”王夫人一邊安慰王寧,一邊對著尤恣意一行人說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