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誠在一旁隻是笑。
陶宛青隻覺得自己耳朵越來越燙,瞧著引起這話題的周誠:“不是說他們倆嗎,怎麼扯到咱倆身上了?”
周誠刻意拖長了語調,“咱——們?”
陶宛青立刻轉移著話題,“不過之前我怎麼沒聽說過趙槿安有婚約啊,他怎麼藏得這麼深,你知道嗎?”
周誠沒有正麵回答:“婚約是人家的,跟我沒關係。”
“也是……”
陶宛青忽然笑了起來,“也就是說,你也不知道他有這個婚約咯,之前還以為你們是什麼好兄弟,現在看來也沒有嘛,連這種喜事都不告訴你。”
瞧著陶宛青笑靨如花的樣子,周誠也不反駁,隻是淡淡道,“友情這種東西是需要雙向奔赴的,總不能隻是趙槿安剃頭挑子一頭熱。”
莫名其妙來這麼一句,陶宛青端著茶杯一頭霧水:“你要說什麼?”
“所以,咱倆訂下婚約的時候,我一定告訴他。”
“咳咳咳!”
嗆了好大一口水,陶宛青咳個不停,在段喬和陳武來回充滿好奇探尋的眼神中,瞪了周誠好幾眼。
尤恣意連看了門外好幾眼。
趙槿安早就像是來自己的房間一樣閒適地坐在了椅子上,“你在看什麼?”
“總覺得外麵有些奇奇怪怪的聲音……”尤恣意又看了下確認沒有任何危險,才轉過身瞧著悠閒的趙槿安,“趙小王爺光臨我這個寒舍做什麼來了,又是有什麼急事。”
“很急,也很重要。”
趙槿安說著,伸出另一隻從進門便一直緊握的手,緩緩在尤恣意麵前展開。
“有什麼事還藏著掖著——”尤恣意瞧著他的手心止住了話,“這就是你說的,重要的事情?”
靜靜地躺在趙槿安手掌心的,是一隻銀色飛鳥發簪。
“嗯哼,”趙槿安沒有否認,“之前在市集上看到的,雖然定是比不上京城府上的那些簪子了,但飛鳥翱翔,對得上恣意灑脫,覺得和你適配,就買下來。”
他舉到尤恣意眼前,“本來想等這個事情結束了再送給你留個紀念,沒想到現在當作賠禮道歉的物件拿出來了。”
“送我的?”尤恣意不敢相信,反複確認道,“道歉?”
“想著讓段喬來叫你的,但她說得有道理,事情不親自解決就不叫解決,”他坦誠道:“你說得有點道理,貿然答應王夫人這件事是我有些衝動自滿了,沒有記掛其他人,有些冷血。”
“冷血倒也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