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誠開口:“那不是陳武劃爛後的箱子,也不是王夫人在客棧拿走的箱子,那玉料若真是拿趙槿安給她的錢,怕是摔碎了都買不下來。”
“而且……”陶宛青閉起眼,努力回想著賭坊的一幕幕,“那玉料我好像在哪裡看見過。”
段喬附和:“我也覺得,就算不是一個,但外形品相,都與賭坊□□身後的擺件極其相似,像是一套出來的。”
尤恣意篤定地看向身邊人:“你不可能看不出來。”
果然,趙槿安如她所料一般,眸子裡並沒有任何意外之色。
“除非你說這些玉料是你在我們離開賭坊後回去偷的,不然我的擔憂你就打消不了,”尤恣意總覺得這一趟危險重重,不由得握緊了隨身攜帶的匕首,“她到底和□□是什麼關係……”
“怎麼可能是我偷的,”趙槿安垂眸笑笑,“我昨日前日可都是一直與你黏在一起,也不會分身之術。”
他看起來並沒有尤恣意那麼擔心,“這王夫人瞧著是不大簡單,看現在想再多也無濟於事,畢竟你沒有任何證據,不過既然人家能有這樣的覺悟編個借口邀請咱們,不如就借著這個機會去看看虛實。”
他笑著遞給尤恣意湯婆子暖著冰涼的手:“畢竟咱們來到來了。”
尤恣意瞥了他一眼,知道趙槿安說的這些都是現在的實際情況,也無法靠著想象就能改變,歎了口氣,“現在看來,隻得一切行事小心,也無其他的辦法了。”
陶宛青撩開車簾看著窗外景色,“這條路越來越偏,看著似乎已經出了甘州城的甘中大街了,那個無神尊的廟建得倒是偏僻。”
周誠:“地方偏些,這樣做什麼都方便些,即使用了騙術,也難以傳回甘州主城去,更好騙人。”
他盯著窗外逐漸荒涼,毫無人煙跡象,也漸漸加重了語氣,“一會下車後,千萬跟緊我,不要獨自行事,寒冬臘月的,如果走散了,很難相互幫忙。”
陶宛青沒看他:“我明白的。”
冬日裡的白日總是色彩黯淡了些,尤其到這人跡罕至的地方,天空霧蒙蒙的,雖是晌午卻總有一種太陽即將下山的昏沉疲態,襯得寒意更是刺骨了幾分。
“諸位,”王夫人率先下車來到眾人的馬車前,“咱們到了,前麵就得步行去了。”
車上幾人互相看了看,不約而同地深吸一口氣平複著情緒,陸續下了車。
“你等等,”攔住尤恣意前行的動作,趙槿安先她一步走到前麵,“我覺得我比你靠譜些,跟著我走好了。”
“倒也沒必要,”尤恣意揮開趙槿安的手,站到了他的旁邊,“一起走。”
甘州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