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似乎還不解氣,她又轉過身,對著還在場的信徒雲淡風輕地笑道,“還麻煩諸位一下,大家都是走南闖北的商人,如果遇到去江州的商隊的話煩請捎句話,就說江州主城施家被騙到甘州嫁人的女兒不恨他們,很想爹娘也很想大哥,希望大家也不要因為當年的所作所為而怪罪指責他們。”
“這件事另說,”
尤恣意看著她,“既然你經曆過被欺騙的痛苦,又為什麼要與他一起欺騙這些無辜的甘州百姓?”
“無辜?”
王夫人歪了歪頭,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你說這些人啊?他們不也是欺騙了自己身邊的人,帶著越來越多的人踏入深淵,他們怎麼無辜了?”
眾人震驚她的言論:“好啊,不僅不肯認錯,居然還要把罪責推到我們身上,你們找死!”
“諸位莫生氣莫生氣啊!”
麵對拳打腳踢,王單連連求饒掙紮,“這個賭坊和信徒確實是我鬼迷了心竅,聽信這妖婦讒言才來坑騙大家的,可我自始至終都相信無神尊之事啊!我也是受害者!”
王夫人眉頭微蹙,嘴角卻依舊在笑,“是啊諸位,我這個小婦人可沒說自己一點罪責沒有啊。”
她望著暗無天日的洞穴上方,似是在慨歎,“現在細細回想起來,這兩年的時間,賭坊、廟堂、當鋪我都去過,也不知道和多少人說過可以拜神暴富的大話——看起來我真的對不起大家啊……”
看著她的樣子,王單眼前一亮,忙不迭地脫罪:“這是真的,我可沒動過那邊的一分一毫,都是她在管!”
王夫人不再掙紮,麵如死灰:“沒錯,都是我在管,與他沒關係。”
尤恣意光聽著就知道不可能,這麼大的一個局,怎麼可能隻是靠一個人做起來的,沒想到王夫人居然一口咬定,聞言震驚地看著趙槿安:“她這是搞哪一出?”
交代完實情,王夫人苦笑一聲,緩緩落下淚水:“是劫還是緣……”
她忽然拔下發簪就向後跑去!
陶宛青與周誠立刻拔腿就追:“你要做什麼!”
被牢牢攔在趙槿安懷裡,尤恣意掙紮無門:“你放開我,我要去看看怎麼回事!”
“老實在我身邊待著,”趙槿安絲毫不理會她的反抗,反而鎖得更緊了些,“不然到時候萬一你受傷了,我還得多救一個。”
王夫人後退到了一個角落,見再無路可走,拿著簪子就抵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淚眼蒙矓地看著王單:“對不起……是我的錯,可我居然喜歡上你了……”
陶宛青震驚:“什麼?”
“很荒唐對吧,”王夫人精神接近崩潰,斷斷續續地說著,“王寧還有何淼囚禁我,折磨我,可他卻時不時地關心我,說來也是奇怪,明明是害我最深的那個人,居然成了我唯一的親人……我想我是甘願為他付出一切的。”
“就像我甘願為了他嫁給王寧一樣。”
“什麼叫為了他嫁給……”
尤恣意話說到一半忽然想起來,王寧的名字是王單賜的,“你不會……”
“王夫人,是王單的夫人呢,”王夫人彎唇,源源不斷地流著眼淚,“好榮幸啊。”
尤恣意渾身感受到一陣惡寒。
王夫人深深地歎了口氣,似乎是在與過去告彆,“所以,就讓我為了王大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