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覺感覺到,對方知道些對她很重要的事情。
當然,對麵不會如此輕易應答,而是突然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儲藏室的孩子,變得,很像普通人類了。”
不知為何,紀雲定莫名從這話中感到了一絲欣喜。
“我們想要活下去。”“我們想要活下去。”
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滴發出了聲音,而麵對著的怪異用扭曲的五官勾勒出一個笑容,似乎真正在為紀雲定高興。
“我到底……”
“你不需要知道。”它隨手甩出血滴,逼得紀雲定不得不將傘舉在身側防護。
不,不能多想,要先贏下來。
紀雲定迅速確立了第一目標——無論是多麼重要的事情,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前輩,再堅持五分鐘,我就可以使用誓言解放了。”
“十分鐘也沒問題。”張寧一的左臂被撕扯下了一塊肉,但還是抽空大聲回複道,“不要著急,這邊交給我們。還有,不要喊出你的情報。”
理論來說,這是個嚴重的失誤,但張寧一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教育紀雲定。
“誓言……解放?”它有些疑惑。因為它從來沒從其他普通人類或調查員口中聽到過這個詞彙。
櫃台後,黎風清猛地吸了一口氣,用力掐住自己的大腿,把旁邊兩人嚇了一跳。
“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
紀雲定隨即轉攻為守,隻是在地麵上尋找著尚且沒有染上血雨的地方,輕盈地跳來跳去。
誓言術士在使用誓言的時候,會進入一種極其興奮的戰鬥狀態。具體表現為神經高度緊張,身體協調性大幅度上升。
現在,紀雲定左手傘右手匕首,以守代攻,再加上黎風清幾人時不時會幫忙清理出些乾淨的地麵,怪異根本奈何不了她。
四分鐘。
三分鐘。
兩分鐘。
一分鐘。
紀雲定表現得胸有成竹,絲毫不在乎那邊傷勢越來越嚴重的周仁堅和張寧一,也不在乎自己的褲腳上逐漸沾染了些血跡。
然而,異變突生。
被侵蝕的人類突然不約而同地用手指刺破了自己身上多長出的眼球,濺出的鮮血沾染了周仁堅和張寧一的傷口。
隨後,兩人轉身衝向了主戰場。周仁堅掏出了一張符紙貼在了怪異身上,隨即便見它轟然炸開,而張寧一手心泛起的瑩瑩藍光仿佛灼燒著怪異本體一般將炸開的血珠蒸發。
他們兩人的受侵蝕程度不足以讓它對他們的行為進行微調,隻能改變他們判斷中的優先攻擊目標。
沒關係,隻要紀雲定的誓言失效,隻要它能夠鏈接到……
外麵的狂風和烏雲仍未散去,它卻感覺到自己崩出的眼球被不斷刺穿。
“誓言術士的誓言可是很私密的東西。”
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