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萬一宿管還是來了呢?”鄭諾倒不是抬杠,相反,她對紀雲定的計劃十分認同。隻是,多考慮一下突發情況沒什麼不好的。
“這就要看你的了。”紀雲定攤了攤手,“我並不擅長跟各種類型的人溝通,我隻會選擇和能夠溝通的人交流。”
“我?”
“靠近樓梯口那間寢室的人怎麼樣?”
紀留行眼看著她們的行動,忍不住為她們的行動和分析叫了聲好。
這兩個人走到這一步已經算是本屆最優秀者了,如果她們真的能揭示出真相,那到時候就是幾十個研究組眼巴巴地等著她們挑了。
她們兩個都是難得的核心型人才。在組成調查小組的時候,必須有人敢於提出計劃和觀點——在肩負著所有人性命的時候,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關於紀雲定還有一點有待考察。她表現出的冷靜也可以說是無情,紀留行並不會被她之前在樓下虛假的內疚誆騙。
紀留行太清楚真正有愧意的人是什麼樣了。親手將信任自己的人葬送絕不是什麼好的體驗,但卻是無可避免的。
隻有冷靜才能向前走,而隻有背負著愧意才不至於忘記生命的分量,不至於像……
想到自己所在的這個宿舍樓中調查員的表現,紀雲定嘴角一直掛著的笑容都淡了幾分。
利用調查員的身份驅趕誘騙學生喂給宿管來獲取情報,甚至承諾獻上一定數量的學生來換取自己逃離的機會。
為了自保見死不救在原諒範圍內,但若是不擇手段,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各個研究組都要定額接收一部分這種人——畢竟現在缺人缺得緊,完全不用是不可能的。各個調查組的處理方式都不同,有的或許是將他們邊緣化,有的甚至僅給他們指派一些基礎勘測工作。
而在紀留行的組中,他們會和與自己一樣的人編入同一個調查小隊,適應另一套他們更認同的規則,發揮他們“能力”的價值。
“紀雲定……你內心真正認同的規則到底是哪一邊呢?”
紀留行的笑容越發燦爛了,拍了拍手撐著膝蓋站起了身,順便光明正大地把手上沾上的血抹到謝一安的肩膀上。
在一天沒有東西吃之後,宿舍樓群中顯然彌漫著一股不詳的討論氛圍。或許明天就會爆發,如果幸運一些就是後天。
這也讓紀雲定和鄭諾很輕鬆地用一些速食食品換到了樓梯口位置的宿舍裡——事實上,她們也挺樂意的,畢竟樓梯口的環境實在沒什麼安全感。
在十點二十八分的時候,敲門聲如同預想地那般響起。紀雲定和鄭諾對視了一下,猛地拉開門,卻發現門口站著一個陌生人。他帶著簡陋的白色麵具,麵具帶著弧度略顯詭異的笑容。
“晚上好,兩位,我給你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他話語中的笑意像是要溢出來一般。紀雲定有一種莫名的直覺——這個人似乎沒有惡意。
不過,接下來的話卻不像是這麼回事了。
“給我帶來一個活祭品,我帶你們兩個離開。”
鄭諾和紀雲定對視了一眼,在這個陌生人反應過來之前,紀雲定就一鐵棍掃了過去。
不管鄭諾怎麼想的,紀雲定認為這不是一件好事——鑒於這個人實在太莫名其妙了,像有病一樣。
然而,紀雲定接下來感覺手中被